曲越聽了腳步頓了頓,不過跟在后面的莊稼在想別的事所以沒發現。
晚餐后,因為是曲越的生日,兩人決定看場電影慶祝――當然,是在曲家堡。
曲越走到自己房門,轉對著莊稼說:“今天謝謝你的禮和歌還有生日面,我很開心。”說著傾在莊稼額輕輕落一吻。
聽他這么說曲越才想起來,歉疚地看著他:“我忘了你記不住人臉。”
為了喜慶,他們決定挑喜劇片看,最后曲越選定了名為的電影,理由是他喜它的名字。
晚餐時莊稼用不知從哪搜羅來的泡面面餅給曲越了碗長壽面,雖然簡陋,也算聊勝于無。
曲越為此很興,吃面時還與球玩起來同吃一面的游戲,看球的長就要到曲越的嘴唇,莊稼一筷從天而降,將面條截斷。
“不喜?”注意到他的走神,曲越以為挑的片不合他胃。
是的,他喜曲越。
“這狗到底像誰啊?!”
“莊稼,給我唱首生日歌吧!”曲越突然說。
“早去找劉哥吧……”十七歲他爹娘都不在了,他回去也改變不了命運,實際的就是去找劉東來讓他能早見到曲越。
屋外冰天雪地,屋卻一片溫。
“沒事,我看字幕也是一樣的……”莊稼訕訕回。
“吃飯呢,別跟它玩了。”
曲越的聲音緩緩從前方傳來:“我沒有遺憾,所以并不需要去改變什么。”
看完電影時間也差不多該休息了,明天曲越行程還是很滿的,于是兩人各自回房,走著走著莊稼突然忍不住問前面的人:“要是回到十七歲,曲先生會試著改變命運嗎?”
猛地,他手舞足蹈無聲地嘶喊雀躍起來,一路興奮地跑回了自己房間,然后倒在床上久久難以眠。
不是滋味地看完整片,連最起碼的誰是男、女主角他都沒分清。
這話問他就后悔了。他是誰啊?跟曲越一錢關系沒有!他有啥資格問這問那,假借關懷備至實行探聽隱私的勾當啊!?也就一瞬間,莊稼開始鄙視起自己來。
曲越心疼地摸摸球剛才被打的地方,對它說:“沒辦法,我不能給你吃了。”
莊稼小心翼翼地踩在雪地上,回囑咐曲越:“當心,地上得很。”
球只要可憐兮兮地趴在地上裝死。
曲越了個“知了”的手勢,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向車。因為怕
“……”
像對自己媳婦的那種喜。
“沒,我就是記不住他們誰是誰。”莊稼笑了笑。
“自然像它父母。”
“晚安。”
這些日和莊稼朝夕相,他都快忘了他有這么個古怪的病了。
莊稼就有郁悶了,回到十七歲……不就是他和楚璇相識的那年嗎?別怪他多想,他也很煩惱,但他控制不住!
“……好。”腦眩暈的莊稼目光只能追隨曲越移動,當聽到曲越的要求時,他想到沒想就應承來。于是在他驚覺答應了啥之后,只好用著五音不全的嗓傻傻唱了首生日快樂歌給曲越。
后來莊稼受不了它一動不動尸一樣趴在那里,只好也幫它盛了一碗來,它才快地重新爬起來。這樣一副吃貨的嘴臉,讓莊稼慨萬分。
“你呢?”他問。
莊稼直到那門合上都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他伸手摸了摸額,那里尚留著屬于曲越的溫度。
“哇,到都成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