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

校園里開始張貼各式各樣的大字報，學生也都不再上課，每天準來學校報到，就是搞各種五花八門的運動和批斗。

又一個十年過去。

“那，這樣呢......這樣呢......喜么......”

來電話的是當年老張家的龍少爺，當然，龍少爺早就不少爺了，現在已經是張老師傅了。

男人聲音沙啞：“嗯，喜......”

息棧一個沒坐穩，輕功訣都生疏了，看著就要一栽去，慌亂之中趕忙伸了幾手指，扒住門板與門框之間的狹窄隙，悄悄支撐自己的重量。

果然，從那一年起，國家動亂了，十年浩劫拉開了帷幕。

受人尊敬的知識分，搖一變都成了“臭老九”，教授們一個個定為資產階級右派，被拉了講臺，

話說解放后，張家老爺年事已，不久就安然壽終正寢。五十年代開始清算地主富農和資產階級右派，石包城的張家大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

息棧將襯衫解開，膛，拉過男人的兩只手掌放在自己上，深深地跪了來，俯首在男人兩之間，一到了底，用唇細致地套//。仰起臉來，雙地注視，尖一波一波地吻，眸中透遞眷戀深。

張淳龍也是個機靈有心兒的，很積極地就把田莊和財產都上繳了人民政府，又貢獻了家中祖傳的一本中醫藥方。那時候蘭州正好要新建一所中成藥制藥廠，龍少爺憑著柳司令的一張“條”，了中藥廠科研技師，大小也是個科室主任之類的目。

男人一把將息棧的兩條大抬起來摟上骨。

第九十八回.鳳棲翠嶺鎮三關

糟糠之夫嘛！

鳳如絲如蜜：“唔......這樣......喜么......”

永遠都是。

但是考慮到張家當年支援過工農紅軍和抗日隊伍，龍少爺可是憑了手中一把柳葉刀，親手救了柳司令的命，因此柳寶勝特別關照了省政府的人，遞了“條”，不要為難張家人。

風過回塘，萬竹悲聲。

張淳龍急匆匆地在電話中說：“剛聽到了消息，省城里最近要鬧運動，你和三哥以前的份，到時候說不清楚，恐怕會受牽連，你們還是早打算，或者到鄉避一避風！”

“息棧么？我是你龍哥唉，你和三哥最近還好？”

息棧時不時地需要在這男人面前撒撒，服服，以滿足昔日里威風凜凜的某大掌柜決不服老、不示弱的彪悍心態。

“呵呵，是俺的羊羔兒俺就喜......”

一雙橫波妙目，烙印在涸蒼涼的底；一枚柔小，撫上荒草萋萋的心。

一直都是。

前溫柔乖巧的人兒，分明還是二十多年前，野山小草屋的火炕上，那一只乎乎、生生的小羊羔兒。

一九六六年中的某一日，息教授在系辦公室里接到個電話。

他附上男人耳畔，柔聲細氣地說：“當家的，到床上去，我好好伺候你，嗯？”

98、鳳棲翠嶺鎮三關【全文完】

輕薄如紗的蚊帳緩緩飄動，拂過一副雪白細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