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呢？”紅跟著重復，喃喃自語，“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先找到他的名字?！?/p>

“可曾學到兒女長之事？”

紅從此帶著小鬼走過了大街小巷。一磚一瓦是他，紅英綠樹是他，風沙飛絮是他。

“好啊，”坐在木欄上的男材頎長，眉帶笑，“江湖俠客，揮刀舞劍，是件差事?！?/p>

“唔，還真像他啊，”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那我就叫你小鬼好了，這樣一個小家伙，鬼靈的?！?/p>

他的臉倏然蒼白，笑意全無，只在曖昧的燭光輕輕：“睡吧，明日為你踐行?！币灰菇箲]，一夜無眠。窗外的風扣緊了木門，尋著他的心聲。

“不曾學到?！奔t如實回答，“那么師父，什么是兒女長呢？”

紅長大了，要門遠去完成自己的夢想。

“幼時沒了爹娘，受盡欺辱，習慣了。”少年答，“你又為何孑然一人在外游歷？”

“他的回憶究竟是什么呢？”小鬼問。

“你為何會淪落至此呢？”紅問。

“那你又是否相信前世今生呢？”他問?！安?，”紅搖，“一生便是永世，我從不信輪回。”

一筆一劃地找，一一滴地拼湊起來。紅經歷了四季變換，冬日里

他笑，朗英俊，眉目如畫?！皢柌坏?，問不得。”

紅走了，離開了他，沒有哭鬧，沒有糾纏，沒有一小女的嗔神。

紅在城中游走的第二日便遇到了事。一群乞丐毆打一個落魄的少年，紅救他，他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模樣，落寞不堪。

“我也不知自己叫什么名字，”少年沾了灰塵的手拿著饅，“別人都叫我喪家?！?/p>

“我說過，這問不得。”他的嘴角仍舊噙著淡淡笑意，“你還小，不必什么都懂。”

一切皆有定數，一切皆是宿命。

“是回憶，”她笑，“小鬼，你叫什么名字？今后我帶你云游四方，絕不再受任何屈辱?！?/p>

一只蝴蝶有多鮮艷，能不能飛越過猜忌和冷漠歲月。

“他已經習慣停留，他向往的東西，只有我去拿?！?/p>

2.

“風來了，”他側躺著喃喃，“該走了啊。”

“那你為何要離開他？”

“一武藝。”紅答。

玉盤陰晴圓缺，等了多少年，總有些事，紅從師父那里永遠得不到答案。

3.

“是什么呢？”

“可我很好奇。”紅答。

“師父，走之前我想問你最后一個問題，”紅坐在他旁，“你能否告訴我究竟什么才是兒女長呢？”

“我并非孑然一人，”紅遞給他騰騰的饅，“師父說，人間的風雨是他，云卷云舒是他，花開花落是他，揮刀舞劍也是他?！?/p>

“師父，徒兒的心愿是行俠仗義，一名紅衣刀客，救濟蒼生?！奔t這樣說，一襲紅衫鮮如血。

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記得這位男兒的名字了，他多少歲，來自哪里，已經不再為人所知?！皫煾高@些年都教給你了什么呢？”他問紅。

他終于等到這一天，紅長大了，要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