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害怕打擾他，不問又不會。

這個函數的最大值在何取值？”她大腦一片空白，緩緩站起來，低著，面對眾人投來的目光，臉倏然變紅了。

“誒……許晚風？”夜晚空氣濕，適時起了雨，坐在窗前的許晚風一動不動，平靜地望著窗外一片不見邊際的漆黑。他現在是在發呆吧？這時候提醒他不要太靠窗不顯得突兀吧？借說話的空隙問一題，他不會介意吧？在心底糾結了千萬回，夢寒終于鼓起勇氣叫了他的名字。

4.

“終于肯問我了？”

夢寒的數學突然有了很大步。初三的數學基礎題偏多，夢寒掌握好了基本知識，難題哪怕只一半，也有了很大展。數學老師一反常態地開始不斷表揚她，私還自己買了一套習題送給她，說：“夢寒，這段時間你很努力，并且我發現你有天賦，那些你之前不敢鉆研的難題，現在對你而言有很大的提

夢寒低著，加快了步伐：“嗯？沒什么。”

她看著他的背影，鮮衣怒的少年氣息，就如同他的家庭，擁有著鶴立雞群般的傲。

許晚風用書敲她的腦袋：“在想什么？”

他轉過來看著她，等她說去。

許晚風怔住一瞬，隨即說好，向她走來。寧夢寒看見他自然的坐在她邊，傾靠攏，覺得分外不真實。他拿住筆，想要說話，卻突然輕聲笑了，聲音如陽光一般溫――

也有很多時候他就那樣捧著書坐著，半小時過去書不曾翻動一頁，她猜不透許晚風到底在想些什么。

于是很長一段時間她都糾結著這個問題，只能早上去了教室再問邊的同學。

許晚風在她邊走著，一路無話。她偶爾偷偷抬眸看他。他了一條絲織圍巾，她總覺得，與潔白的圍巾相比，他的臉卻更顯蒼白。

“那個…你關上窗吧，雨了會很冷。”她不敢看他的睛，心里打了一萬遍退堂鼓，最終抱著壯士斷腕和上泊梁山的決心，一閉說了去，“你可以…可以給我講一題嗎？”

5.

她低著緊緊攥住筆，想裝作漫不經心，卻一個字也寫不來。

“許晚風。”

“這個我不會，你問許晚風吧。”旁邊的同學奇怪地看了她一，“你和他不是關系很好嗎？我看見你們每天一起上學呢。”夢寒頓時覺得心累，哪里是關系好，一路上幾乎一句話也不說。

看對方低著臉紅得像番茄，他竟覺得分外愉悅，忍不住伸手了她茸茸的發。

寧夢寒咬著筆，看了看面前的習題冊，面難――問還是不問呢？

寧夢寒好像喜上了向他問題。他說話輕輕的，沉沉的，安寧舒適，宛如夜晚海面上沉穩的風。

寧夢寒發現他寫作業總是特別快，寫完后就坐在窗邊看書，窗外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她背著書包在盤繞的公路上慢慢走，夕陽垂垂地躺在山。恍惚中被人猛拉一把，一輛面包車從她邊不疾不徐地駛過，司機從車中探來大吼：“看路！”

在這個依山傍的南方貧瘠小村，許晚風家里算是闊綽的。他的母親對他有求必應，家中的書房有幾百本書，多是詩集和旅游雜記。

他站起來，從容而淡定地說：“對稱軸－b／2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