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苦笑,反問他:“你在北平已是富商,為何抗戰前不跟隨黨的指令往遷?”
“滄樹!”府已是狼狽不堪四無人,蕭索之至,我只得一間一間找去,“滄樹,你在嗎?”大火從隔蔓延而來,我打開房門大聲喊他的名字。
低沉的聲音從耳后傳來:“我早已將公司大半遷中,可在我準備離開時,我受邀前去聽戲,便遇見了你。”
后悄然站住一人,他靜靜地注視我,看樣已是恢復過來了。他突然發聲打斷:“杉。”
“滄樹?你醒醒!”我將他往外拖,屋燃起了火,房不斷坍塌砸落。
4.
“這般花花草草由人戀,生生死死隨人愿,便酸酸楚楚無人怨。”
我便這樣藏起了自己的真實聲音,與他以陌生人的份相。
同行的老爺一家無人知他在喃喃些什么,我卻聽得無比清楚。
我,隨即微微一笑,拿一張字條遞給他。
我脊背倏然僵住,轉過看向他。
“滄樹在何?”我抓住正拼命逃亡的人。
致的妝容與往日的袖紅衫,卻是沒能迎來故人。
我不信,一咬牙,逆著人他的府上。
“杜麗娘與柳夢梅難舍難分,如此綺麗的故事,緣分不淺。”他說,“我們之間緣分不夠,卻都化作
“杉,”他走近張開雙臂,將埋在我的肩上,“北平太亂,我不想你跟著我遭罪,才不想認你。卻又抑制不住自己,三天兩前去聽你唱戲。”
空氣里煙霧繚繞,嗆得人難以呼,我走近他的書桌,便見有一人坐在桌后,已是昏迷不醒。
“你去北平,可是為了我?”
我們在相對安定的中定居,我穿上了僅有的一套還未被丟棄的戲服,坐在園中唱戲。
“先生是否最聽中的?明日若先生前來,定當竭力演。”
我低不作答,一瞬間不知所措。
“他的工廠被炸毀了,人肯定也已經死了。你還是快走吧。”
倒是他那句常登門拜訪成了真,冬去來,園中梨花開放,他坐在雕花細的木椅上,一西裝,英氣人。
此時官僚資本主義正盛,城動不安。額的稅收與官欺壓使得民族工業日漸衰落,發展困難。后來日軍侵,北平硝煙四起,眾多工廠被日機炸毀或是先后倒閉,幸存的工廠向中西遷,人們也都忙著逃命或是奮起抵抗。
滄樹淡然笑:“你的聲音我怎會認不?”
哪還有什么城東富商滄樹先生,公司已是一蹶不振,正在硝煙中搬遷。
可認我來了?
我扶著他跟上眾人,逃向中。
只有我這個不要命的人離開老爺府上,只往城東去。
已是許久未唱當年的那段戲,滄樹先生聽后又是否會記起我呢。
一番連已是貪婪,滄樹與我,就如同兩個世界的人,兩年過去他又如何會記得我呢。
“滄樹已前來聽過眾多戲曲,還未知曉您的芳名。”他唇角輕勾,狀似漫不經心,“你可是城中赫赫有名的末梨?”
一路上搶救過來,我的左逐漸失去知覺,近乎殘疾。他卻是神志不清,昏睡許久,醒來時嘴里便喃喃著一個人的名字。
他在反復念著一個人的名字,叫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