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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那就好……”潘聞言不禁松了一氣。

可是……又好想見他……好想……好想見他……

“不行，我要離開他……離開他……離開他……”仿佛自我眠般，潘俊偉不斷喃喃地重復著這幾個字。

“不行……我不見他……不見他……不見他……”又開始念起連自己也不相信的咒語，潘俊偉簡直快被心中的矛盾折磨至死！

那緊緊抱住自己的仿佛在微微顫抖著，潘俊偉心中只覺得又又憐，突地有一種寧可負盡天人也要換他一生喜樂的想法。

“報應？”

“你想離開誰？又想不見誰？”

“主人這兩天會到日本開會，等我回來就去接你，小鹿要乖乖在家等我哦。”

“去……去醫院也沒有用的，這是我的報應……老天給我的報應……”

既沒著涼，也沒染病，他卻莫名其妙地在兩天前發起燒，至今不退。

“為什么不去醫院？要不是打電話到日本哭著找我回來，你還要任多久？”

潘俊偉無力地閉著睛躺在床上，昏昏地想著。

歐陽德把電話掛斷后，潘俊偉還癡癡地拿著話筒發呆，直到發現不對勁才一把搶過電話，把那被握得快斷掉的可憐話筒歸回原位。

俊偉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得暈轉向……

我喜這個人……喜……好喜……

……對不起……爸爸沒有辦法……沒有辦法……

“去他媽的報應！我歐陽德從小為了生存，為了爭一氣，什么骯臟的事沒過？要真有報應也是報在我上，關我的小鹿什么事？我才不別人是痛苦還是快樂，在這世上我只在乎你的受啊，小鹿，告訴我，你……你快樂嗎？”

“搶走你的報應……把快樂建筑在自己女兒痛苦上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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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我不答應啊！”潘俊偉反地回答后，立刻警覺地低去，不敢讓見到自己曖昧的神。

這一定是報應……

一定是老天在懲罰我，懲罰這個淫、亂、毫無廉恥的自己！

但很奇怪耶，爸爸以前不是打死不肯去德家的嗎？怎么這次這么快就答應了？

一個連在夢中也要聽見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彼方傳來，又仿佛就在耳邊響起，潘俊偉茫茫然地睜開雙，卻倏地看到自己想見到極，卻又怕見到極的“那個人”！

絕不能再見“那個人”了，每次見他都只會讓自己更加沉淪，更加忘了女兒的存在。不敢想象自己以后究竟會變得如何，潘俊偉好怕那占據心的總有一天會全然吞噬掉自己的良心。

“嗚……好痛……我好痛

“我也是……小鹿……我也是從來沒有的快樂啊……”

“我……”凝視著那雙焦躁中仿佛帶著哀傷的睛，潘俊偉燒得昏沉沉的腦袋再也藏不住埋在心底的秘密，“我很……快樂……從來沒有的快樂……”

“爸，你怎么啦？你是不是不愿意搬過去和德一起住啊？我不啦，你一定要去，我要你像上次我去畢業旅行時一樣幫我監視他，不要讓他被那些狐貍纏住了，現在我一切的希望都在你上了，為了女兒的終幸福，你不能不答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