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晨懟了幾句就掛了電話,蔡景之坐在后面耷拉著腦袋,半天才說了句。
蔡景之小的時候一直被寄養(yǎng)在鄉(xiāng)姥姥家,十五歲姥姥過世才被他哥蔡明之接回來。蔡明之吊兒郎當,他爸媽也是商人,甚至連過年都不在家里吃飯。從小的環(huán)境不同,蔡景之自然不像他哥一樣大手大腳,但是賀晨沒想到差距這么大。
“那,那那個單……晨哥,我……”
蔡景之的臉躲在半
“晨哥……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鑰匙給我。”
蔡明之讓他把電話遞給自己那犯了錯的弟弟,應該是一陣痛罵,蔡景之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想要說什么又閉了嘴,也只能由著他哥罵。那邊大概罵了十分鐘,賀晨有看不去了,搶過手機懟了蔡明之幾句。
蔡景之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伸手在兜里掏來掏去,掏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你也不能說要我,我受得了么。”
“你現(xiàn)在就是撅屁給我,也挽回不了。我告訴過你多少次,年紀輕輕,別總動手,我在那,他敢把你怎么著?”
蔡明之似乎也從來沒拿他當親弟弟,就當個球到踢,不過蔡景之好像并不太在意這些,他就像個普通人家的學生一樣活著,好像對這些質(zhì)生活也沒什么所謂,平日里的衣服也只是幾百塊那種,最多買個牌,還是打折時候買。不過他材漂亮,又長得周正,是個天生的衣服架,穿什么都不覺得掉價,也是應了那句話,人稱衣裳。
了。賀晨陰沉著臉把蔡景之拽上車,直接把電話謅給了蔡明之。
“蔡明之,你弟搞砸了我兩百萬的單,這虧空你不給我補上,你就等著破產(chǎn)要飯去吧。”
“你把他帶晚來什么?你不知那些人渣吃人不吐骨的?”
賀晨正在氣上,語氣也不太好。
賀晨一腳油門就躥了去。
蔡景之的臉稍微好了些,低著吭哧了半天說了幾個字。
到了蔡家門,賀晨招呼了小孩一聲,卻一直沒得到回應。回一看,蔡景之歪著已經(jīng)睡著了,深深淺淺的呼著,甚至發(fā)了細小的鼾聲。他給蔡明之打了個電話,那邊一直無人接聽,蔡家的況他也了解一二,這個時候恐怕家里是沒人的。賀晨陰著臉看了看睡的香甜的蔡景之,了煙等他醒。路燈蔡家的獨棟大宅倒一大片陰影,賀晨突然想起了蔡景之說的那句話。
“行了你別了,我有門路。”
“我對你沒興趣,也不喜玩你不我不愿那套。坐好了,送你回家。”
蔡景之憋了一火在心里,又聽賀晨這么寒磣他,直接開了車門要走,賀晨心說你小脾氣還不小,一句話把他呵斥住了。
賀晨在他掏的那些東西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套,新的,沒用過。默了半晌,從那堆東西里拿了鑰匙,把套揣兜里,剩那些東西又給人放了回去。
而蔡明之可是隨便一揚手就能揮霍好幾個兩千塊的人。
“花了兩千塊呢。”
一煙完了,賀晨的耐心也消失殆盡,車繞到后座拍了拍人臉。
蔡景之好像受了多大委屈,臉都白了。賀晨心說這小直男真是開不起玩笑,說什么都當真。
“你了我兩百萬的單,我還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