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茶,蔡景之倒是滔滔不絕。從成到地方,一五一十到來,賀晨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接過他遞過的茶杯時偶然的肌膚相碰,竟然像是著了火。蔡景之卻絲毫不在意,甚至又撫上他的手指碾了碾,然后咧嘴一樂。
即便是他的十九歲,也沒有蔡景之這般少年心。他自小薄,倒不是經歷過什么創傷,他父母都是心,只有他像是賀家的異類。雖說對人禮數周全,卻總是面上的,假的,沒有任何可言的,甚至連正經的戀都是沒有的,不過是純粹的解決生理望,或者是為了某種利益。
蔡景之把茶擺好嘩啦啦的倒著茶,應是碧螺,年份尚可,茶香沖鼻的時候,賀晨的神卻是放在少年的鎖骨上的。
警校的風日曬和頻繁的能訓練使得少年有了一副結實的,但膚依舊是白凈的,應是天生黑素就少,只是手臂上有幾塊紅彤彤的曬斑。
碩士畢業后,在一次酒局上,華盛老大一就看中了他,從此便帶在邊。他是個聰明人,行事妥帖,事周全,又生的一副好。公事私事都給老大伺候的十分舒,自然逐漸一手遮天,三十便任了華盛的執行總經理,且主的都是油大的。老大睜一只閉一只,賀晨也就拿的光明正大,幾年來,在生意場上也有了面,華盛自然是離不開他的,他也從未想過離開華盛,于是權力愈發的大了。
陽臺和客廳離得近,也并不隔音。蔡景之應該是在和女朋友煲電話粥,說著小年輕們喜的話題,夾雜著一些行的梗,少年人的朗笑聲傳鼓膜,蔡景之居然也有如此溫柔的時候。
“我去,晨哥你看到了啊!”
賀晨磕了磕煙灰,打開微信刷朋友圈。都是些土豪炫富,文人秀字,著實沒什么好看的。他找到蔡景之的賬號去,第一條居然是十分鐘前發的,不帶詞的文字消息。
賀晨盯著那行字,好半天才了贊。沒過一會就聽到蔡景之在客廳里沖他喊。
“看到了,晨哥給你上個buff,以后能比我。”
賀晨皺了眉看他,不動聲的回了手。他嚨渴,飲了那杯碧螺,和蔡景之示意他去陽臺煙。
他也真的是賀家的異類,在那些平庸的兄弟妹中,他如同一枝獨秀,給自己單辟了一個院,算是茁壯生長。
蔡景之不
“嗯,那你喜什么?好,買。嗯,好,我一會就給你轉過去,六千夠不夠,別委屈著自己。明天不行,明天我有訓練,好好好,你別生氣,我看看能不能逃了,嗯,再聯系。”
如今早已不再是那個拿了獎學金都要沾沾自喜許久的窮學生,逢人都要叫一聲賀總,拉關系的則是言語一聲晨哥,賀晨卻知,自己那段年華已經不在了。
邊有這么優秀的人,自慚形穢的同時,要努力了。
風云人,帶著一少年人的天不怕地不怕。閱盡各大獎項,帶著獨立團隊廝殺打拼,收獲或嫉妒或艷羨的目光。還未到申請季,導師的推薦信比他自己的材料準備的還早,字里行間都是自豪。尖學府的橄欖枝也如愿拋,拿著全額獎學金的學,算是人生贏家。
他把煙屁碾滅扔到角落的垃圾桶,走到人邊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