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成熟，很穩重，比他要懂得的多。

心中有怨，我自然要給他一個說法。那時候我就在他墓前立誓，窮盡此生，一定要給他一個說法。”

“后來，他冒死沖底倉救我，我才是知了，他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p>

為了逃避良心的譴責，這

掃完墓，沈澤棠搭著周梓寧的肩膀緩緩朝山走去。走到山麓底，卻發現山旁有個穿白連衣裙的女孩站在那里，似乎等了很久了。

周梓寧心中沉甸甸的：“……另一個原因呢？”

沈澤棠又對她說：“他不喜張揚，更不喜別人指著他說這說那，哪怕是被褒獎和贊揚。他說過，他的這些，都是他的本分，又何必大張旗鼓地讓人知呢？”

“另一個……”他自己也在沉默，仿佛是在思考，然后，他仰望向廣袤的蒼穹，慢慢說給他聽，“其實也是不知該寫什么。烈士、英雄？忒俗了，要把這些往上面寫，他非得從墳墓里來跟我拼命?！?/p>

每當這樣說，沈澤棠就要和他翻臉。當然了，段梵那些的暴脾氣比，沈小五的脾氣好多了，多早上生氣晚上又屁顛顛地跑過去找他了。

周梓寧聽到這兒也不自禁地笑了一，然后唇角的弧度又捶了去。

“……”

是消失了很久的陸茜，遠遠望著沈澤棠，無聲地等待著。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除了生導致的些許差異外，其實他們的很相似，都是不愿意為難別人，為別人考慮的人。

他的圓，只是不想和別人起無畏的沖突，不想因為一時意氣而到撒氣，和那些因為私利而討好別人的人是不一樣的。

沈澤棠說：“他待人很寬厚，雖然一直守著為人的基本，但是，我以前覺得他圓世故的。你知我的，我這個脾氣，向來看不慣那些虛偽作的人。為了這事，當初還和他吵過好幾回。”

周梓寧和沈澤棠對了一，對他了一。

陸茜顫抖著抱緊了胳膊，神錯亂，停頓了數秒后，忽然仰笑起來：“原來你一直都知……那日，我失意醉酒，搶了他的車開了去，哥哥為了救我，才了事故。我不記得了，我真的不記得了……后來，陸錚來撞我們的車，我想要拖他去的，可是，他當時的呼已經很微弱了，腳還被椅背卡住……”

“五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p>

沈澤棠冷淡地說：“你不該跟我認錯，該去你哥哥的墓前。”

以前茶余飯后他總說，小五你這種生慣養的公哥何必要到這兒來受苦受累，呆在你的皇城底當個公務員不是更好，你學識不錯，能力也不差啊。

陸茜搖搖，神凄苦，神有一閃而過的掙扎。沈澤棠沒有打斷她，就那樣靜靜等待。最后，陸茜終于受不了，跪倒在他面前。

沈澤棠放開她走過去，問陸茜：“你還好嗎？”

所以，當初就沒有為他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