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想曹也是不可以的。裴印蕭還期待著多聽到一些關于蘇堯的事，蘇佑楠就拿著新買的花走了來。

“沒問你。”蘇佑楠擺擺手，“那個，學校沒說什么嗎？”

蘇佑楠不同，他在興兒遇到了有心人的同時，也沒忘記對這件事表達一詫異。裴印蕭能夠覺到，不是他承諾的等待，還是他跟蘇堯在一起這件事本，在蘇佑楠看來，都是年輕人一時腦發。蘇佑楠對他始終保持著微妙的冷漠，裴印蕭知，那是留給他反悔用的。

但今天孫喻也在，他突然就不想走了。就像孫喻說的，這以后就有三個人等著蘇堯了。要是蘇堯醒過來那天，一睜他們三個都在，會不會動得哭鼻呢？就像他小學的時候摔了一跤，一瘸一拐地去到醫務室，消毒藥都昂首的，回到教室有同學送給他一個剝開的橘，他竟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裴印蕭嘴里的軋糖味兒還沒散。以往，蘇佑楠一現他就會找個借識趣的離開。蘇堯還沒醒，他實在害怕蘇佑楠就在人面前說“你還小，未來還很長”這一類的話。他對這種廢話無暇應付，卻又不能簡簡單單一句“關你屁事”丟給未來的半個爹。

話。

“今天沒事，提前班。”

“延遲一年報。”孫喻又剝了塊糖吃。天氣還沒徹底轉涼，放一夜恐怕就壞了。

孫喻的每分每秒都在盼著兒醒來，現在有這樣期盼的人從兩個變成三個，她動地握著裴印蕭的手哭，毫無保留地接受了這件事。

但如果在這里看守的是蘇佑楠，裴印蕭通常會選擇避開。他第一次找過來看到蘇堯，緒過于激動，當場給兩位長輩攤了牌。

“小裴呀。”蘇佑楠叫了他一聲，“大學……”

孫喻“嘖”了一聲，蘇佑楠頓了頓，還想繼續說。

裴印蕭知這樣不禮貌，但實在是不習慣盯著人說話，他微微低，睛上抬，看著床尾的名牌卡，心里想著，快叫你爸別為難我。“我想辦法開了證明過去。學校重視心理問題的，讓我這一年好好調整，不要擔心。”

“說什么呢。”孫喻把板凳朝裴印蕭這邊挪了挪，想遞個軋糖給他，又想起他不吃，于是從屜里翻一袋薄荷糖來。拆開包裝后，孫喻卻把第一顆甩給了蘇佑楠，“多吃糖，少說話。我現在聽你說話就煩。”

裴印蕭覺得現在是個把話說開的好機會，“叔叔阿姨，我跟蘇堯同齡，所以我知，不過了多少年，我跟他一樣，在你們里都是小孩。蘇堯說他從來沒跟你們提過他取向的問題，都是拿不想談戀之類的話搪。他說你們很開明，但是未必能一直開明，也許等

“你怎么來了？”孫喻知他不吃，還是從裴印蕭手上拿走了最后一塊軋糖，剝掉紙喂給蘇佑楠。

“叔叔，我陪他一年。明年他醒不醒我都會去報的，你放心。”裴印蕭說完話，輕輕咬了咬，知自己剛才的語氣又臭又，也就是表勉勉，維持在一個有禮貌的臨界。

蘇佑楠，“嗯。小裴呀，叔叔也沒有別的意思。但是你現在恢復得不錯，能去呢，還是去一，早踏社會，你的想法也會……”

蘇佑楠朝裴印蕭看了好幾，才確定他今天真的沒有掉就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