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已經擰開了瓶蓋，里面的白綠膠還剩大半，但天知葉黎一次開了多少瓶藥。

自從秦穆接遠揚之后，對華榮地產再不心慈手，除了程過半的項目之外全叫停，嚴肅劃清了和凌榮的界線。當時趙弘鐸剛剛被捕，海建那邊也被介調查，和海建合作密切的華榮地產也難逃法網。但好在之前的工程質量并沒有現打的紕漏，華榮地產在招標過程中的暗箱作也無跡可尋，凌榮這才逃過牢獄之災。

☆、終章（4）

他一連翻來七八件后，就發現了夾在衣服中間的藥瓶。應當是收拾的人怕碰壞了，才在衣中間運了回來。

但華榮地產再不比往昔。政府收緊了借貸和海外資產規模，凌榮無法從秦穆手里套走一分錢，不得已賤賣了海外的大片土地和房產才勉撐過了四年，但見著公司破產不過是朝夕之事。

秘書小鄭笑：“葉先生住的那件屋也不過二十平米大，能裝箱里的就這么多。床、桌和椅也都被卸了，我帶人在公司仔細檢查過沒有問題，就沒有給您送過來?！?/p>

凌榮將一只紙袋扔到茶幾上：“這可是買命錢，你想好了再收?！?/p>

藥瓶是棕的，貼著白標簽，上面用黑寫著PROZAC。

“你放心，”賀旻涵吐了一煙圈，“這錢給我，我一定幫你把事成。”

男人一把抓過錢袋，了手指開始嫻熟地錢。確認五十萬一分不少之后，他哆哆嗦嗦從兜里掏一盒煙，一支放在嘴邊燃：“我也想讓他死，不然不會只你要五十萬?！?/p>

“只有這么一些？”秦穆驚訝。

男人嘿嘿笑了兩聲：“但你也想讓秦穆死，不是嗎？”

至于坐在他底的賀旻涵，早已經沒有人往日意氣風發的模樣。男人像一只陰溝里老鼠，藏在租屋中的癮君——這一切，都是拜葉黎和秦穆所賜。

里面的衣堆疊整齊，還帶著洗衣的味。秦穆仔仔細細地將每一件衣服展開攤平，檢查過沒有問題之后就交到小鄭的手里重新疊好。

“我前段時間在酒吧碰見了一個失業的律師，請他喝了一晚上酒，于是他告訴我了一個有趣的故事?！辟R旻涵瞇起睛，聞了聞剛剛錢的那只手，陰狠的志在必得的笑，“秦穆不想知他老爹是怎么死的了？也不想知他和葉景生到底是什么關系？只要他還想知，就必然會中計！”

凌榮忍不住問：“你到底有什么把握？”

從吉普車中搬來的只有兩只大箱。

一只箱里裝著的是文件、書籍和小型電，另一只箱里則都是衣。秦穆想起葉黎想要留的不過“幾件衣服罷了”，便率先開始檢查第二只箱。

“是百憂解，主要成分為氟西汀，一種抗抑郁藥。”這些藥在裝箱之前都被翻來查過，小鄭看到秦穆盯著藥瓶，趕忙解釋，“開藥的憑證沒有找到，但百憂解保質期三年，還有一個月就過期了，照醫院規定這至少是一年前開的藥?！?/p>

秦穆，指揮小鄭拿了把剪刀過來，裁開了紙箱的封。

“他為什么會吃這種藥？

凌榮嫌惡地扭過了：“我和你不一樣。”

這次，凌榮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