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嫁給他沒幾個月就已經知自己被男人騙了，可是已經沒辦法。我媽不會離婚的，何況她已經懷了我。”

張揚瞥他一：“不是你讓我來的？”把名片放在桌上，推回給他。

關慕眉尖挑了挑，沒什麼驚訝的笑模樣：“你什麼時候知的？”

關慕腰上掛著一竹籃的藥草過來，解開繩把竹籃放在石桌上。

嚼。

不過大概是腦聰明，加上用功，就不僅學習很好，別的東西也都學得很快很好。再加上他本在一群優等生里長得其實算很好看，所以不大合群反而就給人一種傲的錯覺。

“可是我還是想問，你為什麼要謀殺你自己的父親？”

張揚在旁邊一叢竹的石凳上坐了，仆人上好茶退了去。

“那個男人爸媽死得很早，小學就沒上完，在街上混長大。我媽是個剛從農村來的小姑娘，滿土話，不識字，沒主見膽又小。這樣的人走在一起，就差不多已經注定了後來的悲劇。”

“有事。”張揚抬，手碰上那個裝藥草的竹籃，“不過首先得謝謝你一件事。”

“謝謝你八年前手相助，不然我現在大概還在牢里，不過也可能已經被槍斃了。”張揚笑了一，角卻并沒有笑意。

關慕：“其實我對當年你的事還是很不理解。雖然我一度說服了自己，你的父親欠了很多利貸，你的父親又嫖又賭，對你們兄妹也不好，你恨他太正常了。”

“好吧好吧，是我請你有事就可以來找我的。”關慕笑著作求教的姿態，“那麼，你有什麼問題麼？”

關慕為自己倒了杯茶，笑：“真難得，你竟然來找我。”

關慕平時竟然就住在這樣古典雅的地方，所用也都極盡致，這讓張揚很驚訝。

“說不上是幫你。”關慕似笑非笑，“畢竟當時我再怎麼卑鄙，也想不到會是你的。”

“男人一向沒什麼正經工作，平時收保護費，搶劫一些學生，那時他不太敢賭，也沒借利貸。平時有錢的時候，對我媽算不上很壞。我媽那樣的人，跟了什麼男人就死心塌地的一輩。我

“當年你為什麼要幫我。”張揚不想在容錦白上繼續糾纏去。

茶清綠，嫋嫋飄著茶香，陶胎的茶杯暈茶紋。

張揚在聽到容錦白中就喜他的時候僵了一僵，後面卻又覺得尷尬。他的學生時代全拿來努力學習看書了，幾乎沒有建立過什麼人際關系。而且大概是家庭原因，他自己其實心深對人有著天生的害怕恐懼，他從來沒仔細看過一個人的臉。有一次了他半年的同桌和他打招呼時他都沒認來。

“不過我昨天才想起來，容錦白竟然是我的學弟。你和容錦白關系這麼好，你們是同學也正常。”他笑了笑，“真奇怪，我好歹還記得我見過容錦白幾次，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阿白喜你，所以經常現在你前。我見你有什麼意義？”關慕聳肩，“何況你們正面見過這麼多次，你都記不得他，還要記得沒正面見過的我，那也太難為你了。”

“沒多久。”張揚，“其實在接到你的名片時候我就應該想到的。我碰見的用藥神詭的人，一個在八年前，剛才看到你采藥才反應過來，還有一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