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墻上暈開鮮紅的花兒，殷紅的血在墻上蜿蜒而像極了一副剛完的畫。

他想起很多年前，他遞給湯白一大堆糖，可是湯白卻絲毫記不起他，那時候陸舟便想若是對他再好又怎樣，如果有人對他更好會不會轉就將自己忘記。

湯白，這都是你自找的。

他嗅了嗅鼻，只覺得那似有若無的血腥味還在鼻尖縈繞。

他看著湯白像個木偶一般地倒在地上，耳畔的聲音也消失了，陸舟扶著墻才稍微勉撐住他有些發顫的軀。

當湯白醒來的時候，映簾便是陸舟那雙沒有太多表的眸瞳，湯白臉上現平常所不曾有的錯愕，不自禁地縮成一

陸舟站在陽臺，背影沾染了些許落寞，他燃了一煙，煙慢慢燃盡，紅光在夜中一燃一滅宛如黑夜天空的微弱星光。

湯白的意識漸漸消散，凈的睛慢慢地像死魚一樣合上，有血珠從額順著巴滴落到地板上，目驚心的血跡斑斑。

可是他更怕，他怕自己忍受不了湯白如此殘忍的對他之后，而自己傷害了他。

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傅臣，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陸舟忽地啞聲說，眸中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你以后會永遠留在我邊嗎？”

他抬手重重地將煙在左手上熄滅，余光冷冷地瞥了一還在床上沉睡的湯白。陸舟合上慢慢伸手撫上腰際那塊凹凸不平的疤痕，似乎還帶著慎人的灼燒，他頓時覺自己的每一神經都仿佛蘇醒過來。

湯白昏睡了幾天，陸舟就陪他在房里待了幾天。

傅臣走后，陸舟坐在這里發呆，一呆就是一整天，和以前在巷里的湯白一樣。

所以陸舟對他更是加倍的好，讓別人都無法匹敵。

“說不準以后可能還會伴有后遺癥。”

這一刻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深夜，墻上的那盞刻著鏤空復雜紋飾的燈散著微弱的光。

傅臣替湯白將額一層一層包扎好后，余光瞟到背立而站的陸舟，斂眉冷漠，“你次還不如直接殺了他，給他留個痛快。”

陸舟盯著面蒼白的湯白發呆，陸舟也是怕極了的，他怕他就轉了松開了手湯白就跟著別人走了。

和神分離開來。

第24章原

傅臣嘆了氣，目光移到湯白虛弱發白的臉上，沒有血的嘴唇，此時看來像個瓷娃娃一樣脆弱。

陸舟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右手攥住湯白的腦袋往墻上使勁地撞，他呼一窒。

陸舟沉默著不說話。

周遭寂靜，能回答他的只可能是無聲的空氣。他右手撫摸著左手心的交雜錯亂的疤痕，新的舊的，大的小的，盡顯猙獰。

他替躺在床上的湯白掖好被，墨眸無神，為什么不能好好聽他的話？

傅臣了疲憊的眉，他剛班就被一個電話緊急召喚過來，一來就讓他看這么血腥的畫面，陸舟真他媽有病。

我給過你機會的。

果然。

陸舟神空地望著墻上那一塊的血漬，他湊近了些，一把將湯白抱住，顫抖的吻哆嗦地落在湯白的額上，溫柔又可憐，殘忍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