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撣了撣煙灰，正要像往常一樣將煙在左手上熄滅時卻停了來，反手慢動作一樣地將煙捻熄在書桌上。

他貌似回到了以前平靜的生活，上課，課件，吃飯，睡覺，正常的讓人看不問題。

陸舟有些不敢回，但是他隱約之中似乎聽見湯白喊他的聲音，還有輕微的腳步聲。

陸舟穿好衣服后開車離去。

冰箱里還放著湯白喜喝的巧克力，還有一個月就要過期了，陸舟記得他每次喝完嘴上總會沾染一些泡。

陸舟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來到這里，他每次想去看他時都會默念這是最后一次，陸舟，這是最后一次，可是他究竟有過多少個最后一次？

前幾天在這里看他玩螞蟻，今天又看他在這里撥螞蟻，也不知以前教他的東西現在學會了多少。

每次他會把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在湯白的門前，盡量避開正面接的機會，陸舟實在是不敢再接受到湯白他那因懼怕

陸舟裹好棉大衣門，他手里提著的是湯白最喜吃的黑森林糕，還有一些優質的保外套。

這些天越來越冷，蕭瑟的很，也不知他手上的凍瘡有沒有緩和一些，陸舟伸手用力地敲了幾門，直到湯白發現了動靜正跑過來時，這才慌忙地將凍瘡膏和買的衣服手套都放在門前，匆匆離去。

當陸舟將東西放在門時，不知怎么正好對上湯白的視線，陸舟呼一窒，正要匆忙地落荒而逃。

地盯著傅臣離開的背影，他似乎在傅臣的背影中看到了陸舟的影，且偉岸，若隱若現漸漸重合消失殆盡。

陸舟辭退了張嫂。

一月份，天氣直接降到了零度以，寒冷的風如刀柄在臉上重重地拍打，冷的瑟瑟發抖，偶爾會飄著小雪，落地即化。

櫥柜里還放著一大罐還沒吃完的糖，那是上次為了哄他的小脾氣而去買的，買了大半年的。

陸舟慢慢地踩在青石磚上，然后在一間屋外停了來，惡臭伴隨著腐爛的氣味充斥著鼻腔，陸舟神一絲未變。

每當他一想及這里，腔傳來陣陣鈍痛，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究竟過多么愚不可及的事。

陸舟苦笑。

那是糖糖，那是會親他會笑會帶他去玩的糖糖。

陸舟頹廢地坐在椅上，燃一煙，輕抿一再吐一團團的煙霧，他的面孔在繚繞的煙霧中半滅半明，仿佛很近又似乎很遠。

他偷偷地透過大門凝視著坐在院里的湯白。

湯白怔怔地望著陸舟的背影漸漸遠去，他破天荒的喊，“糖糖。”

他來到了湯白在的那條巷里，他西裝革履，貴的黑西服被熨的十分服帖。

他嘴唇翕動，聲音輕到似乎隨風盡散，湯白神逐漸迷茫的低喃“糖糖。”

只是當他偶爾看到床上擺放的狐貍玩偶時，陸舟會愣神好一會，眸微彎，帶著零星笑意。

而退縮的目光。

怎么還是跟以前一樣，拿著樹枝撥著墻角的螞蟻，就連臟了都不知換一，笨死了。

湯白雖然笨拙，但是他卻知，

他還是不忍心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