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遲意難以置信地瞪了狗半天，尉錚溫言安他：“你想想，幸好我們當初沒有用玄孵孩，若孵來的是只小烏，那才讓人難過呢。”

李遲意：？？？狗？

也不知自己到底想從那人中聽到什么保證，他聽見自己神經質地質問：“我殺了你師兄，你一動都沒有么？他是你師兄！”

見李遲意一臉被雷劈過的表，尉錚默了默，試圖挽尊：“畢竟是鳳凰孵來的，等長大了就是只漂亮的小鳳凰了。”

尉錚迫他抬起，溫柔地了他的臉頰：“聽著，趙無暇惡貫滿盈，罪有應得，哪怕他是我師兄，壞事盡，也該受到懲罰。”

見這小孩兒還是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尉錚心中輕嘆一聲，低親了親他的發。

李遲意想了想，勉：“這就好。”

李遲意腦海里一片空白，只剩那聲低低的嘆息。

尉錚：……

李遲意驀地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是如何的示弱失態。

逝者已矣，生前所有孽債都隨著死亡一筆勾銷，兩人還是替趙無暇和他的老仆人收殮了尸。

在意識到尉錚這句話的義后，李遲意如遭雷擊，瞪大了睛：“狗？”

想了半天，李遲意發現自己只有一樣不滿意：“這孩為什么蠢得跟只真鳥一樣？”

尉錚嘴角彎起溫和的弧度，摸了摸小灰鳥的腦袋：“我能來這里找到你，多虧了我們家狗啊。”

他不自然地從尉錚懷中掙脫，低聲：“你如何在這里？”等等，他忽然記起來，前這人不是之前一直在孵嗎？

“是么……”李遲意茫然地看著對方，他到現在還沒有自己手刃仇人的實，恍然覺得一切不真實得如同夢境。

第98章

這種比爛的安方法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啊！

他在心底惡狠狠：若你敢說我一句不是，我便跟你割袍斷義，劃地絕交！

打量了半天，李遲意覺得自己整個人快要不正常了，明明這小丑鳥長得完全不符合自己審，此刻見它乖巧地趴在手心，竟然還覺得可的？

李遲意從陳伯尸上搜了之前被搜走的空間戒指跟殘劍，兩人在巨

聽到娘親在問自己，小灰鳥從他懷里鉆來，興地啾了一聲。

尉錚將人攬懷中，嘆：“你這啊，怎么那么鉆角尖呢？”

李遲意：“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心狠手辣，咄咄人？”

完全聽不懂爹娘在說些什么，狗樂地在他手心打了個兒，依戀地蹭了蹭他。

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心有戚戚焉，覺得此言說得還有理？

李遲意：……

然而再怎么發狠，積攢在的勇氣如同那脹氣的河豚，外中得緊，只在等待回答的期間，心已經緊緊揪起來。

尉錚覺得他這樣偶爾睜圓睛的模樣也有趣的，忍不住伸手刮了刮他鼻梁，笑：“唔，就是從咱們那個鳳凰里孵來的小丑……咳，小灰鳥。”

“更何況他是我師兄，那也是千年前的事。他早已不是我凈月宗的人了。如此邪歪，人人得而誅之。哪怕你今天不動手，早晚有一天，我也會替師門清理門。”

李遲意連忙問：“鳳凰孵來了么，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