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客遠遠看著,抬起手,扭曲的手指是永恒的傷痕。
這個問題提得倒是好,萬眾矚目。
姜笑長長舒一氣,伸手解開脖
上的項鏈,然后珍而重之、小心翼翼,目光復雜又似解脫地注視一陣,將項鏈捧到公證會首席面前。
種種目光落在姜笑上。
其實也清楚,是肩膀上的責任讓姜笑疲憊不堪,朋友、家庭、魁石,甚至是隨手撿回來的阿遇和他,也被姜笑自然而然放在心上,沒有一刻休息。
過一陣,姜笑揭曉答案,聲音很低,垂眸斂目,不悲不喜,平靜得如同一潭死。
“這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他終于抬,雙
清亮,“從今天以后,我不打算再參加任何比賽。”
忽然,一只手將他拉住,靳寒舟冷冷說:“閉嘴,不要多問,他累了。”早就該累了,孤獨一人,還要不停應對他人挑戰,又要防止他人為了魁石欺負他的弟弟妹妹。靳寒舟抿抿唇,心想:他這樣的人,就該養養花逗逗鳥。
不過,這都將過去。
層層驚措的目光仿佛密林里來的箭,密集又混亂。
所有聲音停止,愣愣看著他。
這時,他想起姜笑是這樣的一種格,溫和又隨意,輸贏看淡,當初會選擇參加比賽也是為了將弟弟妹妹養大。說起來,過去他和姜笑在一起玩的時候,兩人更多是打副本,競技模式很少參加,姜笑也沒有提過,但那種快樂也是真的快樂,想玩就上線,不想玩就
線。
“什么?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見,麻煩你再說一次?”
此起彼伏的討論聲逐漸平息,燈光打,亮如白晝,甚至有些刺目,這片空間就像一個舞臺,無數人在此成為明星。
姜笑卻好像卸重負,
角眉梢終于染上笑意,從未如此快樂,聲音也提
幾分,清朗
定:“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比賽,以后……”頓了頓,他失笑,“不對,沒有以后了。”
靳寒舟忽然一怔,他發現姜笑上的肌肉突然繃緊,逐漸僵
,變冷、變冷、變冷,如同一
崩到極致,
上就要斷裂的弦。
蕭客更是驚訝瞪大:“阿笑你……”
人的一生有許許多多的東西,但他過分珍惜。
姜笑微微垂,怔怔看向地面,不作回應。
他是否喜比賽?
無論生命,亦或邊一切。
每個區都會有屬于每個區的榮耀,但區賽冠軍未必代表能參加國賽,十三區所有人里,上一回險些闖國際賽的人,是姜笑。
又是否想成為明星?
來,興許他自己也知場,聲音越來越低,蒼老虛弱地垂
,徹底認輸。
“對不起……”
“阿笑,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種事。”蕭客上前兩步,茫然不解。
朱宇行的突然被捕給觀眾帶來不少刺激,誰也沒想到比賽前還在開賭局,結束后竟然發生這種事。場面混亂,人聲涌動,主持人連忙穩住場面,但早已失控,猶豫一瞬,只好拿姜笑開刀:“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不過比賽卻是真的,姜笑贏了,時隔多年重新
現,姜笑
似乎也好了,那么問題來了,姜笑是否會再次參加國賽呢?”
“現在,我將魁石歸還。”
“阿笑――”聲音突然頓住,蕭客發現好友神復雜,已隱隱
疲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