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在這里。”季無憂得了便宜還賣乖，連忙親了親聽到他應聲之后似乎已經生不起氣的寧卿陌，無視了邊注意到他們行為的行人，也叫了一聲，“老公。”

夫妻倆看到他們親密的動作，并沒有說什么，只是低吃完碗里的最后一飯，趕緊收拾東西回屋里去了。

為了保持驚喜，季無憂都是在離開了某個地方后，再告訴寧卿陌接來要去哪里，這一次寧卿陌問這個問題后，沒有看到季無憂揚起一貫的溫柔微笑，臉上似有波瀾，又似乎在壓抑什么。

結果是――沒有多少了，早在一筆筆打那張卡，查到卡上錢被拿走，卻一次都沒有聯系過他后，就變得越來越少了。

只因他發現，心的痛楚本無法就此減少多少，反而越接近這里，就越是痛苦。

從那次之后，一旦有人問他們有無戀人，他們便直接用“我有老公”回答了事。

五天一到，兩人回到剛來之初的那條異味十足的小巷時，

“走吧。”

那一年，他從女警那里得知了肖陽的墳墓的所在，后來來過這里一次，也僅此一次。

這次，再次見到夫婦倆人，看到多了不少白發，看上去蒼老了許多的容顏，他的心平靜如見到了兩個陌生人。

9.

他曾對寧卿陌說過，一開始離開家的時候非常的難過，后來時間愈久，經過慢慢自我療傷，最后療養得差不多了，直到再后來，柯昊焱說他們在錢和季無憂之中選擇了前者的話，即便不能盡信，卻也讓季無憂仔細地思考了，他對生養自己的父母還有多少……

正午的陽光照在他們上，看上去歲月靜好。

寧卿陌的心立陰轉多云了。

季無憂與寧卿陌并肩而立，神平靜，最終呼一氣，對肖陽：“肖陽，謝謝你。現在的我真的自由了。”

傍晚時分，暗淡的暮打在郊外的墓地上，宛如如血殘陽。

離開了大學，寧卿陌問：“無憂，接來去哪里？”

自此，他與這個世界真的再無關系了。

季無憂：“卿陌，我們去看看肖陽。”

所以，那成了他上一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來墓地，而今，這是第二次來，也應該是此生最后一次了。

季無憂，神輕松，看不任何的異常。

這個世界的九年的時間，家鄉的小路被拓得更寬了，白日里，他與寧卿陌走在鄉間的路上，陣陣稻香味飄在鼻尖。經過從前的家門時，看到那對夫婦正坐在門吃著午飯。

最終，等他從地獄來后，便再也不將他們放在心上牽掛了。

季無憂放一束白菊花，望著前墓碑上所刻名字，許久。

季無憂停腳步，寧卿陌直接在他臉頰上親了親，他轉，看向對方，曲起指在他額上輕輕敲了敲。

這是他一早就計劃好的。

最后一天，季無憂和寧卿陌去了季無憂的家鄉。

兩穿著簡潔白T和黑長的男人影站在一座墓碑前。

寧卿陌對他倪了一：“老公？”

他覺到自己的手背傳來一陣人的溫度，意識到是站在旁的寧卿陌將手背貼在了自己放在側的手背上。

似乎是注意到有人看向他們，夫婦倆齊齊看向大門外的他們倆。

“看來次直接說老公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