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藺紹元送什么都只是花錢買，楚老師嫌棄親家公這樣不夠有心意，就知砸錢。他雖然沒有親家公那么有錢，但他有更多的時間陪著啾啾，教啾啾說話，糾正啾啾拿筷拿勺的手勢，每天給啾啾講故事，親家公這種只知花錢的教育方式是最不可取的，他以前當老師的時候見的多了，他兒藺焰塵沒長歪已經是個奇跡。

也帶了月餅。”

他偶爾過來看啾啾，瞧見啾啾和楚爺爺那么親密，也不是沒有嫉妒的。

楚老師一僵，有不自在，最近兩位爺爺頗有較勁兒的意味。他們剛見面時還比較洽，但時日一長，矛盾慢慢暴來。畢竟家境相差巨大，老藺總隨手送禮，就算他沒刻意買昂貴的，可他的消費準在那，隨便買的小玩意兒，對于楚老師來說就算是可以讓他血壓發作的價格了。即便老藺總想要照顧親家公的心，但是委屈誰也不能委屈啾啾吧？可以的話，他想把一切最好的全給啾啾。都說隔代親，當年藺焰塵喪母，他怕焰焰立不起來，覺得更不能溺孩，所以對藺焰塵尤其嚴格，如今對上啾啾，真的是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他有時也覺得，可能是因為啾啾長得比藺焰塵小時候還要可。

然后啾啾走了。

老藺總問他：“你去哪里啊？”

啾啾小臉紅撲撲，像只小蘋果，靦腆地說：“謝謝爸爸。”

老藺總跟著他去，啾啾夠不到盥洗臺，左顧右盼，準備離開。

地上還有很多散落的狗，掃地機人過來都清理凈。

人嘛，但凡人數超過兩個，就會忍不住分個。

啾啾終于給狗狗梳好，把成一團的狗……給收藏起來。

老藺總問：“啾啾不洗手了？”

楚汛在邊上看他這樣，可樂了，樂完夸他：“啾啾真講禮貌。”

夸獎完，啾啾再站起來，他短人小站不穩，差往前撲去，手撐在地上，踉踉蹌蹌地站起來。

啾啾還蹲來，摸摸掃地機人：“小黑真乖，謝謝小黑。”

如此一來，一次兩次還好，每次都被比來，楚老師心里未免有些不舒服，他還覺得藺紹元這人是錢太多沒花，人傻錢多，有些送給啾啾的禮買的，價比本不行。

啾啾攤開兩只小手，上面還沾著狗：“啾啾洗手。”

啾啾說：“啾啾的凳。”

老藺總笑起來：“不用凳，爺爺抱你。”

這不是個簡單的決定，得慎重考慮。

楚小胖對黑的掃地機人汪汪叫。

啾啾洗手泡沫來，對大人輕而易舉，但他力氣小，使勁兒得才來，還要給自己加油打氣，“哎喲、哎喲”了兩聲。老藺總笑得抱他的手都打顫了，笑了一會兒，反應過來……這不是楚老師的禪嗎？

老藺總最近總在考慮著退休，他不停蹄地四賺錢，疾速奔跑了大半輩，以前不覺得累，有了啾啾以后，忽地覺得累了，想休息了。有時候，他真的特別想去見啾啾。可是退休不是那么好的決定，藺焰塵年紀還輕，雖說已經不是黃小，可還沒有老練到能夠獨自扛起大旗，他現在還不好放手。而且他，他還是有些擔心，退休了帶孩幾天新鮮，日久了……他可能會覺得無聊，會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