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哦!”被公然賴賬,云岫稍稍有些不滿,雖然這筆賬從來也沒真的想過要全收回來,可是被賴掉就又不一樣了。
“爹爹,云叔叔,你們在什麼?”風語簫睡惺忪,一臉迷糊地翻坐在床上,兩只胖胖的小手一手拿著一截布條,正是風星野剛剛撕在他耳朵里的。
沈寂。沒有人再想說話,沒有人再說話。幾年前云岫就已經明白,天生萬,從來都是相生相克。風星野就是他命中唯一的克星。風星野并不比他聰明、比他勢、比他有心機,可是風星野卻牢牢占據了他心中最柔的那塊地方……風星野說得對,就像所有陶醉在幸福中的傻女人一樣,甜言蜜語、山盟海誓其實正是他想聽的。狡黠的眸慢慢慢慢變得柔和,最後是溶溶般的溫柔。沈溺。宵苦短,芙蓉帳……
風星野劍眉一軒,唇邊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在他耳邊低低嘆息:“……岫,知你的病麼?你就是聰明得過了,連實話你也以為是在哄你……就算是哄吧,有時候讓自己笨一,被我哄哄有什麼不好嗎?”他伸手,穿過云岫松散的衣襟探了去,覆蓋在心上,手心熾的溫度直直地傳心里,溫如,讓他的心都要化了。低沈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如同低低琴音在傾訴:“你這里明明就喜聽的……”
“壞人給雨簫耳朵里布布,雨簫不舒服。”風雨簫舉起手中的布條展示給他看。
風星野低低悶笑,笑聲在他膛回旋,帶著輕微的震。“多謝大王夸獎!大王金玉言說的話定然是不會有錯。不過這世上除了大王你外,還有誰能值得讓我這樣費心費力地來哄騙?”
“怎麼醒了?”云岫推開壓在上的風星野,若無其事地收拾了一自己凌亂的衣裝。
云岫回埋怨地瞪了一風星野。風星野愣愣地看著穩坐床的風雨簫,無話可說。他也終於明白了,天生萬,從來都是相生相克。兒就是生來克父親的。
雖然明知風星野是為了賴賬,云岫的心還是隨著他的話加速動了不只兩拍,白皙的臉龐浮現一層朦朦的粉,仿佛天絢爛的櫻花。他別扭地板起臉,諷刺的眉看上去卻有說不的嫵媚。“看不來啊,風城主如今才也這樣好了,連這麼無賴肉麻的話都能大言不慚地說得順溜,還真不是一般的天才!如果風城主肯放段去哄哄女人,我看一定能無往而不勝。”
“別人的債求我我也不欠,不過岫你不同,你的債我欠幾輩都愿意。不是債、錢債、債,有債才有羈絆。等我們這一世過去,一世轉生時,我要留著讓閻王斬也斬不斷的羈絆把岫你牢牢拴住,讓他們沒辦法把我們分開。所以……岫,這筆債你就別指望我會還了……”他俯在云岫耳邊喃喃說,低沈的嗓音煽而熾。
云岫不覺有些傻,什麼時候風星野已經被他錘煉得這樣“唇槍劍”了?他伸手,微涼的手背貼上風星野額,然後虛著睛,狡黠得像只刁鉆可的小狐貍。“姓風的,你確信你的銀雪神功沒有退步麼?當年你的狠、冷、酷,怎麼現在一痕跡都見不著了?知你的病麼?你現在已經退化到市井混混的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