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完了,大家說季風剛回來,讓他好好休息幾天再一起商量找人活動解凍帳和資產解封的事,于是又相互說了些別的話就各自散了。
一路上兩人沒說什么要緊的話,扯著就到了家。于予走在前面開門屋,季風緊跟在后面帶上了門,然后他一就看見了立在墻邊兒蒙著被單兒的畫。
“我知是哪幅。”季風打斷了林。
“是啊。真是沒想到,這孩還……”季風爸爸斟酌一,選了個自覺比較恰當又無傷大雅的詞兒,“……仗義。”
“別提了。”季風的爸爸突然張,“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平時手里有錢的時候不覺得怎么樣,到了那節(jié)骨兒上,我們急得都恨不能去賣血了。把你的畫兒都賣了,你媽把你姥姥和留給她的首飾也都當了,可還是不夠。最后予說他有辦法,但需要幾天的時間。不知他要什么,問他他也不說,我們只好等消息。結果……沒想到他是回去老家把自己的房賣了,又跟他樂隊的朋友七拼八湊地了些錢,不到一周他就給我們送來了五十多萬。”
季風想了想也,“嗯,這結果不在意料之外,他要是鐵了心要的事兒你們也攔不住他。不過你說的,琴賣了錢也不夠啊。都到了那兒份兒上,你們肯定也山窮盡了,剩的錢是怎么湊的?”
林,“嗯,那時聽說跟你前后腳被抓去的人里有兩個被查到確實的證據逃不過了,我們估摸著有了拿來開刀的,上也差不多該有人面把這事壓去了,就開始找人想辦法遞錢。可是路鋪好了,我們把能籌到的錢算到一起怎么也還是差了一百多個兒,予就把琴賣了。他說那是他的東西,怎么置他說了算。”
季風皺起眉,“他老家的房?”
于予上完廁所回來了,一屋兒見所有的人都表嚴肅地看向了自己,他有些尷尬地笑笑,“這是……說什么呢?怎么我一來就都不吱聲兒了?”
“這畫兒我給你留了,興嗎?”于予走到季風旁。
“對了。”林又想起件事,“季叔不說賣畫兒我差兒給忘了。予回來看到你的畫兒之后他拿走了一幅。后來賣畫兒時候我想能多湊一兒是一兒,就跟他說讓他把那畫兒拿回來,可他死活不肯。就是那幅原來掛在……”
于予去把臨時從林家拿的季風的幾套換洗衣服放到臥室,季風走到畫兒前揭開了被單。
季風的房還都封著,季風的爸媽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林家,季風和于予一起把他們和林送回去之后,他理所當然地要跟于予回去租的房那邊。臨走的時候季風爸爸看了于予一只說過兩天就要回去了,別的什么也沒再多說。
季風的臉變得比電視換頻還快,他一瞬間把臉上的凝重換回到之前大咧咧的樣,“沒什么,我們在說你去個廁所怎么這么久。”
季風盯著畫上苗莫的睛,“你這笨。你知不知?以
大伙兒聽著季風跟林的話,注意力不知不覺都轉移到了他們這邊,屋里漸漸安靜了來。
腦袋一轉看向林,“琴還是賣了對吧?我在你家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