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了?!睉鹨莘钱斎恍奶郏曇魠s故意壓得冷淡,“才多大年紀,就跟大叔一樣。”
方馥閉著睛,突然大笑。
戰逸非低看著他,這個男人的眉輪廓好看得驚人,看再久也膩不了。只是最近有形銷骨立了。
行業的消息總是傳播得比當事人想象中更快,本該順利問世的馥木之源莫名停產,最糟糕的是一些與MissMiya合作的代理商當時順理成章地簽約合作馥木之源,此刻拿不到貨又聽傳企業即將清盤的消息,任誰也不免對MissMiya與馥木之源的未來失去信心。而唐厄事件正好給了這些代理商、經銷商一個索賠的借。
這一陣他們聚少離多,他的公關先生早上還在廣州,午就在鄭州,始終奔波于去往各個機場的路上。戰逸非開玩笑說,征的人都沒你趕。
戰逸非完全縱容地、溺地任人撒野,手指輕輕撩撥、梳理他的發。然后他就發現,這個男人兩鬢居然生了白發。
不時輕咳兩聲,忽然就皺緊了眉,攢緊了拳,整個人也似僵住一般。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唐厄。若非走投無路,一個有品格的男人無論如何不該惦記自己送給前女友的那東西,對于前男友也一樣。
還是方馥。
不知是以前一直沒注意還是最近才長來的,顯一片。
“怎么了?”戰逸非心揪起來,“哪里疼嗎?”
方馥不肯回答,反倒用手臂把戰逸非箍得更緊,使勁把臉往他的間埋,簡直氓得可以。待緩過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才稍稍把臉探來一些。
作為銷售總監的薛彤本該親赴各省與那些代理商們溝通,可這個女人一扎了披上嫁紗的喜悅里擺明了工不力,以至于這邊他的公司即將為人收購,那邊卻面臨著被人起訴的危險。
見過華北地區的總代理商,便帶回一酒氣。方馥睡在戰逸非的懷里,枕著他的大,把臉埋向他的小腹。他還是有借醉發瘋的病,手和臉都不安分,動作十分。
有日后討價還價的空間,戰博為覓雅定價于10億人民幣,大大乎了戰逸非的預料。花之悅對收購覓雅志在必得,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傻,李卉有意砍價,別的化妝品企業也不時來攪局,但無論如何,他想買回自己的公司是不太可能了。
但是,這不走投無路了么?
這段時間戰逸非同樣一刻沒閑著,他在想盡一切辦法集資。
他以女腔唱戲詞,刻意拖長尾腔:“百歲人哪顧得征鞍萬里、冷夜西風、白發凝霜……”
在轟轟烈烈的輿論壓力,唐厄只得發表聲明退娛樂圈,實則選擇國暫避,能否卷土重來尚是未知之數。戰逸非開要了,可是對方沒給,也不是沒給,只給了杯車薪的一,還不及當初他追他的時候砸去的
雖說大廈將傾人心自見,可戰逸非直覺地認為,一定有人在背后挑事。
戰逸非一覺睡醒的時候,天還未泛魚肚白,但方馥已經不在了。他正趕往浦東機場,準備差。
方馥沒接這個話茬,因為他們相見的時候,他往往已經累得說不話。
戰逸非這個時候才有些懊悔自己的意氣用事,早知是這個結果,怎么也該投父親所好哄好邱云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