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祁發脾氣是真，卻也不是故意挑刺。

“還沒班？”

“嗯。”

楊葵驚訝地看著肖祁。

“我想等工作穩定，再建家庭。”

看到最后一條他不禁笑了一聲，剛想回復一女友的短信，后傳來冰冷的一聲。

“……”

改掉了幾個錯字，又將文件格式調整過，從再看時，果真發現幾個邏輯上的紕繆。

“每年都要在這個時候加班。覺你們領導來自單狗的惡意啦~”

只不過，他的手放在里面片刻，什么也沒有拿來。

畢業之后，

“……？沒有。”

但他還不能離開公司。

“剛才是你女朋友，對吧？”

肖祁和他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學生。

“……”

不知為什么要向楊葵解釋這件事。

“戒煙了，”好像在解釋一樣，肖祁說，“但是動作改不掉。”

“不要找借。”

“交往五年多還不結婚。廢一樣。”

公司里的人漸漸離開。落地窗外的天暗淡來，抬看去，零碎的幾顆星屑鋪陳在寂寥的夜幕當中。

為了掩飾，他把手放到了嘴唇邊，顯示一副煙癮犯了的樣。

楊葵吃了一驚，連忙站起。

可是這么多年，也沒聽說他有女朋友之類。

加班儼然成為兩個人的閑聊，楊葵也并不在意，隨意說：“肖老師不是也不著急？”

肖祁說話的聲音很慢。

想到這里，他不禁苦笑一聲，拿手機來看了看。

。”

在肖祁還未批準時。

自從幾年前開始，每年的“節日”都會莫名變成加班的時候，他和女友都慢慢看淡，再也不提人節約會的事。

“你著急回家？”

他只比楊葵大一歲，卻比他三個年級。當年肖祁以年級首席的份畢業，很多女孩都抱痛哭，成為畢業典禮上的奇景。

肖祁的聲音還是不耐煩的。“好了嗎。”

“沒有，”楊葵說，“我想把工作好，再……”

肖祁輕輕哼了一聲。

“對不起……我只是……”

“我付你薪，是讓你在上班時聊天的？”

只是今天心有些不好吧。

“怎么，你？”

全完之后，也不過是九、十鐘。再也找不到其他可以提升的空間，楊葵看著文件發了一會兒呆，長久的睡眠不足讓他幾乎困得睜不開。

“總要有一個一起度過的人節啊。”

把材料遞給他過目。肖祁隨便翻了一，就將材料放到一旁。

肖祁的聲音聽不喜怒。

只不過，這些事并不需要那么多的時間去改正。

上司的心，屬的實在是難以揣度。楊葵斟酌了片刻，說：“她習慣了。從來不我回去。”

他知肖祁平時不是這樣的。

他知自己的手有抖。但是別人不一定能看的來。

一天當中被上司花樣辱罵無數遍，楊葵早就習慣了。

肖祁的手向西裝袋伸過去，那是他想要拿煙盒的動作。

這個年紀輕輕卻極為聰明的學長，天生長了一副好相貌。即使冷著臉不說話，都讓不少女人神魂顛倒。

“你們同居了？”

女友阮馨的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