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芹頓了頓：“哦，放那吧?！?/p>

齊行。

“師兄！”他大步退開兩丈，真想叫裘千淮別胡鬧，再這樣不正經，他真要喊真名來罵了！

元無顧已經寫完，坐在原地等了很久。白芹突然氣鼓鼓地回來，他不禁挑了挑眉，覺得很新鮮。又迫自己板回臉：“師父，經文已經抄誦完畢?！?/p>

“咳。我要走了。”裘千淮轉對他勾勾唇角，“我都跟梢青交代過了，三日便走?！?/p>

“你當真……”白芹沒說完，可裘千淮知他想說什么。他想問自己，對封瑭是認真的，還是那日的緩兵之計。擰擰眉，白芹又：“若是有什么難，我不介意再……！”

可裘千淮卻是用一個捶打斷了他的話，輕輕握拳在對方額上磕了一，純粹是對付小孩的手段。

于是只好又補充：“我開個玩笑，別當真。不走不走?！濒们Щ匆恢痹谛?，此刻越發輕松了，與對方截然不同，冰冷的氣氛也驟然瓦解。

白芹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別過朝回走。裘千淮伸手攔他，卻在碰到袖時，被對方甩手掃開。厭惡之意不言于表。

裘千淮還在原地發愣。這就是你沉默這么久總結來的東西嗎？！??！

裘千淮明白是因為什么，前幾日突然表明自己對封瑭的態度，可能讓白芹一時難以接受，礙于江逢大鬧人間谷，他才不得不先放這件事?，F在是時候耍小脾氣了，白芹這副難哄的樣對裘千淮來說本不值一提。

“沒有的事，”裘千淮雖然微笑，語氣卻認真而定，“才沒什么得上不上的?！?/p>

“何事？”白芹停腳步。抿抿嘴唇又改了，“不知掌門前來有何指示？”

白芹不再看裘千淮的睛，以免對方發現自己抑制不住的惡意。

裘千淮忽然意識到了可能給對方的打擊太大了。抬一瞧，果然，白芹的肩膀都有了明顯的顫動。

裘千淮緩緩吐字，百般清楚：“我是認真的?！?/p>

叫他無端生不安。

“……”白芹沒應聲，卻雙微微睜大，裘千淮看得他很吃驚。

所以裘千淮此刻還笑得，白芹卻越發生氣了。

“無論是逢妖女，還是封瑭。”白芹抬卻仍沒對上裘千淮的視線，“……他們本不上你?！?/p>

皺了皺眉，心里暗奇怪，自己方才在質疑什么？聽話懂事不多嘴的

又是一陣莫名其妙的沉默，白芹終于有反應了。突然大步星地走回房，不忘留一句：“我不允許?！?/p>

逐漸的溫柔，裘千淮努力想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也許說來很沒信服力……可是我真的是沒辦法……我，我忍不住，他的聲音，他每一次呼喚我，跟我絮叨，就算是嘴我也樂意聽，可能是有病吧。但是……唉我說不明白了！”

“……”他背過，裘千淮也看不見他是個什么表，但是能猜來肯定不好看。

他坐卻沒再說什么，元無顧不多嘴問反倒令他不安。因為當年他把元無顧領回人間谷時，也是了一年的脾氣秉才成了一個“小白芹”，就仿佛看到成年的元無顧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