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經為夸獎對方打起了草稿。封瑭走來,正趕上看見裘千淮拿著筷光明正大地偷吃。他毫無遮掩的突然笑了:“你怎么這就吃上了?”
也真是個人才了。
“找個瓶存好。”
走近些,將手里新剪的花枝交給對方。
于是毫無懸念地被齁到了……
裘千淮本以為是他要抬杠,定睛看清他端來的東西后直接不敢作聲。那是一大碗清面條,自己方才偷吃的本以為是菜,原來……
方戰肆抿抿嘴唇,伸了手指上的油:“封瑭的手藝還算勉勉,主人忍忍吧。”
他見小兔崽“順走”了葷菜正想說什么,裘千淮直接一句:“我有餓了。”封瑭只能閉嘴,轉端主去了。
“……”
“我知。”裘千淮一邊說,一邊又想伸手去對方的,卻停在半空,悻悻地縮了回來。“說是不認主,但你已經有自己的打算了。”
封瑭把手里端來的東西放在桌上:“能吃?看來還是淡了。”
雖然師父是這樣一板一十分清楚的說了,封瑭卻能聽成:“我特意采來送給你,要好好照看它。”然后滋滋跑去找花瓶了。
江逢墮落之期過去,才忽然想起他。又費了近幾十年的時間才找壓制他的辦法,但終究是斷了主的義,代替的只有江逢無微不至的照看。
千年前是因為太小太幼稚,如今又因為藥力得他時而癡呆傻,他這一路當真不算平坦,坎坷的際遇真不比江逢“遜”多少。可是他們都不想聽裘千淮說一句歉,他們想要的不過是現在這樣,只要他在,已是萬幸。
“用不
裘千淮左瞧右瞧,拿起筷先嘗了一。
原本想好的話也一時卡在嚨里,裘千淮只能作簡單的回答:“餓了。”
裘千淮見方戰肆對自己的到來沒有絲毫反應,自己主動上前去了一把對方,沒成想竟被他一偏躲開。見狀,裘千淮也沒有半分吃驚。先前小兔的記憶尚未恢復完全,即便認裘千淮是自己的舊主,也只存在于最初好的印象。如果全回憶起來呢?為被拋棄之,無主的兇獸。
裘千淮正意識地想矢撇清什么,又覺得此時嘴欠簡直就是自尋死路。而對方又一直盯著那盤剩的醬元蹄。裘千淮微笑:“看起來還不錯,不如你帶去替他孝敬孝敬逢?”
“娘娘他從不讓我認主,總說我真正的主人拋棄了我……他希望我怨恨你,你在天上看見了,興許能激你回來。”小兔不茍言笑的神頗為少見,“他,不是,真要害你。”
裘千淮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封瑭對咸有獨鐘,他又夾了一,認真判斷后確定他的手藝相比以前確實有了很大的步和收斂,雖然咸了,倒也不是難以咽。
直接拋給他一個臺階,小兔饞嘴,便端起盤打算溜走:“謝謝主人!”
裘千淮也是覺得肚餓了才回來,封瑭安置好花瓶,隨后端來兩個空碗和對筷,以及一碗用木耳跟肉絲簡單暴地燉成了醬深的“華”。
“這是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