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皺眉,聽不明白師父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裘千淮的手仍是不老實地亂動:“既然你說我騙你,我沒說實話,那我現在說實話給你聽。”
被帳微nuan,叫沿窗襲來的晚風掃個gan1凈。只有兩人相貼的bu位尚還留有余溫。
“你修為不比我,你可能不知dao,方才我之所以去開窗,是因為我聽得見逢chun的腳步聲。他們三人早就zuo好離開的準備了。”
裘千淮動了動手臂,從對方的束縛里掙脫。“只因你先前說過的‘最后一天’,我猜,他們也沒跟你說,怕你告訴我。”
“……gan1娘不要面zi的嗎?”
“是,那我呢?我也好面兒。逢chun不死,你也沒必要回逢chun盟,她這是有意讓你留xia。”裘千淮一邊淺笑說著,邊抬手rou了rou自己腕上剛被抓過的地方,轉shendao。“但你要是天天這么胡思亂想,就跟我沒名分的小妾一樣過日zi。我還真沒耐xing伺候。”
他淺笑的調調,卻分明帶有幾分惱火。
“師父!”封瑭yan見著他要走,頓時慌了。
可裘千淮不過是走過去把油燈dian亮了。他走回到封瑭面前去,伸chu右手來。長袖把裘千淮的手全遮住,他故意伸到封瑭xia巴前面那么近。
封瑭見他的意思,像是希望幫他把袖zi挽起來。封瑭不知所以便先照zuo,當他見到那枚淡綠se的玉環還嵌在裘千淮的指間,不禁愣了愣。
“奇怪嗎?”裘千淮dao,“曾經不小心打碎了,后來又拜托你白芹師叔補好了。只不過之前偷跑chu來的時候,忘了跟他要。本來覺得也不是什么大事……”
“……”封瑭就輕輕握住那只手,沒有放開的意思。
“非要我明明白白拿chu所謂的‘證據’?”裘千淮略有用力地anan對方的tou。
這幾年來封瑭一直是死人的shen份,裘千淮gen本沒那么神通廣大,預料到他肯定能回來,預料到他會這么在乎自己,預料到自己也會跟個瘋zi一樣mo怔……“護shen符,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法zi的護shen符。就算恢復記憶,我還是不知dao。”
“不知dao就不知dao吧。”封瑭的眉tou終于舒展開了。怪他,裘千淮本來已經提前dai在手上。可在漆黑一片的房間里,封瑭除了攥住手腕這種壓制對方的行為,gen本沒想著溫和地牽著對方的手。“我錯了,師父……”
“以后也不許再胡思亂想。不然我砍你一條胳膊。”裘千淮故意用恐嚇似的kou吻說話。
封瑭雙臂就那么順勢環上他的腰:“師父真舍得。”
“很舍得呢!”裘千淮心虛般地扒了扒他的胳膊,紋絲不動。不禁覺得有dian自討苦吃。
“哇我差dian就信了呢!”
封瑭的妝卸了,天生gan1凈的yan角和嘴唇的淡梅se,此刻全展現著他的躍躍yu試。
環抱著對方的手開始收緊,看起來封瑭更想用行動代替語言。裘千淮縮了縮shenzi,忽然gan覺耳旁有風,他移開視線,yan底一層弱花se的漣漪,打怵dao:“……得先把窗hu關上。”
封瑭難得真心一笑:“師父。”
“先關上。”
“人間院只剩我們倆了啊。”
裘千淮一噎:“我要是染上風寒,明天怎么啟程?”見封瑭不懂,他又加了一句:“最后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