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著腳悄聲走到床邊,還未靠近,甚至顧玉還沒有蓄勢,他就飛速地往上一躍遠離了床邊。
營帳另外一個人長久沒有開,最后才輕輕說了一句:“我這里有個消息,還沒有證實是否準確。先告訴你:時一凌可能不僅如我們所擔憂的有其他目的,他有可能才是真正的混血那邊的人。”
他的速度極快,哪怕是厲害的能力者在黑夜和藥的雙重作用也只能看清些許殘影,而這些都多半被混沌的大腦給忽略不計了。
營帳另一端傳來麻布被掀開的聲音,顧玉面無表地看著離開的人,果然是那天他所見到的那個溫家人。
“如果顧家背后有于風涵和……那個喜怒無常的神秘人呢?”
孫濤話沒有說完,但聽見的人都明白他想什么了。
“反應還快嘛。”孫濤從陰影中走來,笑容陰狠:“不知閣自何?來
不一會兒,營帳傳來衣摩的聲音,顧玉估計著那個私偷偷和孫濤見面的人要走了,連忙小心地隱藏到營帳背后。
“但愿時少爺能發現。”顧玉默默想著,最后整理了自己的緒,神一凌,閃到營帳之中。
“神秘人,你是指那個擁有多項能力的……”孫濤突然笑了,他笑聲相比他說話的聲音要大上許多,仿佛興奮地都無法抑制自己:“那么,顧家敵通混血的罪名不就坐實了嗎?這樣,你先回去準備,等圍剿沈沢的隊回去,再一起端了顧家!”
“一個顧家……怎么會。”
顧玉要比想象中順利地靠近了孫濤的營帳。
想著現在時一凌應該已經得知了他的消息,以時一凌的格,哪怕知來不及也會不停蹄地趕過來,自己只要在這里給他留線索,聰明如他一定能發現。
“有什么消息嗎?”
憑借著非凡的夜間視力,顧玉很輕易地閃孫濤的營帳之中卻沒有碰到任何品。
“圍剿顧家的隊首戰失利。”
顧玉自知此行有去無回,又想要給時一凌傳遞自己剛剛偷聽到的消息讓他及時防范。
燈火亮了又滅,待普通營帳中的燈光盡然滅去時,一個輕盈的影悄無聲息地穿過一個又一個因為困頓而無法集中力的巡邏者之中。
“你是不是搞錯了?他們兩個可都沒多少戰斗力。這場戰斗時一凌被擊昏迷,溫清被擒。我們損失慘重。”
顧玉上蒙面的布條,輕聲:“我發了。”
顧玉的鹿耳輕微地扇動,他聽見了極其微小的提示聲,代表著他的時間到了。
顧玉撕衣服一角,咬破手指在黑夜中快速地盲寫大概信息,而后放將腳化為獸形,將黑布一腳踩黑灰的泥土之中。
明明四周無人,也不知他在與何人言說。
“不可能,他可是時家人……”孫濤想也沒想地反駁了回去,但他又停頓了幾秒:“不過,時一凌越爬越的確讓我有些擔憂。他的確是個金族天才,所以我也有些擔心他再造更厲害的神了……”
同時顧玉之前所站的位置,正反著冷冽的寒光。
待他抬起腳,原地上就留了不深不淺的一個鹿蹄。
“有時一凌和溫清跟著怎么會……”
已近深夜,遣散所有侍從,連燭火都滅的孫濤營帳竟然傳來了談話的聲音,顧玉頓了頓,看起來并沒有多么吃驚,只是顧慮著一對多將降低成功的可能,故而他站在門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