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6日,晴。我們這位名為大大的死豬還是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然后,他走了李恪的臥室,在他的床上了一圈兒,翻了翻他桌上的日記本。
“他寫的這個意思,像是在和李恪玩捉迷藏嗎?”路潯說著,掀開了枕,“看,平安符都帶走了。”
李恪他的臉,摸他的手,抱他睡覺,還有吻他,這些事,肖梟都能知到。
“臥槽?!”肖梟往里面翻,看到了李恪一年的字跡。
筆記本的第一頁寫著一行字:
糖被吃過了,可能是李恪吃的,不過李恪不喜甜,也有可能是他親戚家的熊孩吃的。
肖梟說的這個話不是胡亂夸海噓自己,因為在兩天后的早晨,他不見了。
肖梟先望著一面墻的糖發愣。
他先悄悄去了李恪家里,鑰匙是昨晚悄悄從白深的外套兜里摸來的,可能白深現在還并不知。
「11月11日,陰。李記者在來的路上收到了一束玫瑰花并且大公無私
“我去查監控。”白深著字條就準備往外沖。
李恪的家里還是原樣,就好像時間本沒有在這里留任何痕跡。
當天午李恪回到病房,拿到的只有一張字條。
「9月30日。明天是國慶節,如果死豬再不醒來,意味著他無法慶賀偉大的祖國母親的生日。不孝。附:死豬額上長了一顆小痘痘.jpg」
肖梟溜來之后,除了走路有兒不習慣,其它的都還行,這個世界,比他一年前看到的好看。
在這一年里,其實,李恪對他說的每一句話,他全都能聽見。
「2月05日,農歷新年。窗外面不遠的地方煙花很好看,死豬的意志非常韌,竟然這樣都不為所動。」
「3月08日,婦女節。死豬今天動了動手指,我在他手上畫了一只烏。附:死豬的手背.jpg」
“他以前的字有這么丑嗎?”路潯疑惑地問。
“王八。”他沒忍住罵了一句,然后把那三顆都倒來裝了自己兜里。
白深瞥了他一:“那要不要告訴李恪?”
「5月01日,勞動節。死豬要是今天醒了,我就響應祖國的號召,和他一起運動。不幸的是,他沒有。」
白深沒再說話,想了想,也就沒再勸。
「8月19日,大暴雨。李記者來的路上沒帶傘,不過仍然風雨無阻地來到了實驗室。死豬已經睡了兩百多天。」
“裝吧,還寫日記呢,”肖梟翻到第一頁,嘴上就沒停過念叨,“裝吧,凈念些報紙給我聽,無聊得摳腳。”
路潯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他:“他就是想自己待一會兒,不說了別找么?他這才兩天都能自個兒逃了,你還怕他一個人不安全?”
肖梟拿了自己最喜的那罐可樂糖,打開蓋一看,里面只有三顆。
「6月01日,兒童節。死豬隔病房的小屁孩兒送來了兩瓶哇哈哈,由于死豬還沒有醒,李記者就獨自喝光了。附:護士去兒童病房送溫而李記者剛好湊了個鬧.jpg」
「國某死豬真實睡眠手記」
好得很,”肖梟說,“很快就能恢復。”
路潯和白深早晨到病房的時候,病房里沒有人,肖梟不見了。唯一留了一張丑得要命的字條:別找,我自己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