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憫言深一氣:“其實一開始我就錯了。當初我對系統說,我可以教好函川,可是我失敗了。常言,不教父之過,而函川從小無父無母,所以他要是教養不好,那就是我這個師兄的過錯。”
“界尊主的位置我交給殷雪莘了。”秦函川抱著他,附在他耳邊說話,“現在我沒錢沒勢,也沒有住的地方,只好來投奔師兄了。”
聽聞山日壯麗無比,徐憫言前世還從沒在山看過日,一時玩興大發,連夜爬到山,支起自制帳篷,生起一堆篝火,邊烤肉邊等著看日。
他揮開喬嫣兒,發狠地箍住徐憫言的手腕,圈紅了,咬牙切齒地重申一遍:“你、休、想――”
幻覺,這是幻覺。徐憫言掐了一把自己的大,嘶,疼死了。
一時寂靜。
他滋滋的烤肉計劃中途泡湯,被迫鉆帳篷里躲雨,又冷又濕,裹著毯瑟瑟發抖。
黑暗中徐憫言沉默
“我怎么會想折磨你,你一直是我最疼的師弟。”徐憫言解開秦函川死死抓住自己的手,改為雙手輕輕籠住他的手,認真地直視他的睛,“只要你好好養傷,再不尋死覓活,我就答應你,每年都到蝴蝶城看你。”
徐憫言怎么都不明白,只是沒有選擇和函川在一起而已,他怎么會偏激到這種地步?
他該知足了。
“君一言,駟難追。”
秦函川泛起一抹蒼白的微笑:“師兄……此話當真?”
“師兄,我想你了。”
說到最后,他幾乎快說不去了,嗓里全是嘶啞的氣音。
徐憫言心疼得揪了起來。
“函川,你別這樣。”他柔聲,“是師兄錯了……還不行嗎。”
“……那就好。”秦函川說著,右手艱難地捂上心,動用力量理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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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徐憫言準備好了一切,沒料到深更半夜一場雷陣雨突如其來,澆滅了烘烘的篝火。
“函川、函川,醒醒。”徐憫言拍著秦函川的臉頰,焦急地說,“嫣兒,快給他靈力續命!他是尊一時半會死不了,到時候運到蝴蝶城救活了之后,再讓他忘記我一次……”
這句話成功刺中了秦函川的神經,他忽然睜開,拼著虛弱的一氣狠狠地說:“你休想!”
為什么要這么,為什么?!”
忽然背后披上了一件和的絨斗篷,后被一個人圈了上來,牢牢鎖了一個結實的懷抱。徐憫言驚訝回,黑暗里正對上秦函川深沉的目光。
太愜意了。
“我寧可死,也不要再忘記你!”秦函川咆哮了,脖額青筋暴起,傷血不止,他睛瞪得通紅,拼命抓著徐憫言的手不肯放,“師兄,您可以恨我,離開我,但你絕不能讓我忘記你!我這輩……最開心的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居然讓我忘了生命中最開心的日,還叫我怎么活?師兄倘若真的恨我至此,不如親手殺了我,不要再這樣折磨我……求你……”
一年一見,總比再不相見要好得多。
洛惜顏睛直了:“哥!”
秦函川閉上睛,沒有回答他,角靜靜一行淚,沒鬢發。
至少還能緩解他的思念之苦,至少他每年的日還有些盼。
三個月后,徐憫言游歷四方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