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晨在路邊的樹蔭里停車,少年一邊從后座來一邊謝。
“咦,你神這么好,隔這么遠都能看是木棉?”
他擺手:“不用不用,太麻煩你了。我先找個地方住來,再慢慢找也不遲。”
夏日的風過來,沒有絲毫涼意,得人心里發。
――哎,莊豫,我生的那個鎮有一棵很大的木棉樹,天來的時候會開滿木棉花,紅彤彤的,隔很遠都能看到,特別漂亮。我覺得它大概有一百歲了,次我帶你去看看吧。
“哦,我來……”少年頓了一,“……來找個人。”
她聳聳肩表示小菜一碟,見他低又要找地圖,便問:“你那個朋友過來接你嗎?”
“嗯……這樹有多少歲了?有一百歲了嗎?”
他略一頓,搖搖:“他……他應該不知我過來。”
夏日巨浪般的蟬鳴中,這座小鎮在夏日的午后沉睡著,街上幾乎看不見行人,只有路邊一棵榕樹有一個老人一邊搖著扇一邊賣金魚,幾個光著上只穿著小短的的小男孩蹲在魚缸邊逗著魚兒。
仿佛在鋪天蓋地的現代化浪中,唯有這個小鎮還保持著安靜和古樸的德。
少年看著那株越來越近的木棉樹陷了沉默。
復了一遍問題:“我、問、你、來、永、川、、嘛、呢?”
自行車正好從混凝土公路轉向一條泥土小徑,小徑兩旁的荒草在躁的夏風中無打采地搖晃著葉,一泥土和草葉混合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
他還是苦笑:“他沒電話。”
“你們事先沒聯系呀?那現在打個電話叫他過來唄。”
“你是植學家?”遠晨開玩笑。
“唔……這個我倒是不知,不過聽我爸說他小時候這棵樹就已經長得很了,有一百歲也不稀奇吧。”
“你找誰?現在還留在永川的人家不多,說不定我認識呢。”遠晨在前方奮力蹬著,不一會兒,前方小路盡就現了一株大的樹木。那株樹像個路標一樣佇在遠方,樹筆直地立著,向上的枝椏撐開了一大片綠。
遠晨一臉不可思議:“是不是現代人啊,竟然沒電話?那你知他住哪里嗎?我帶你過去吧。”
即便后面載著個小年輕,遠晨也依舊以她的魄力和力只用五分鐘就騎到了永川鎮。
遠晨也是沒想到有生之年自己會遇到這么糊涂的一個人:“你不知他住哪里,也不知他電話號
少年的目光被那株大樹引,沒有回答遠晨的問話,反而反問了一句:“那是株木棉吧?”
“聽他說過,他生的那個小鎮前面有一株很大的木棉樹。”少年的聲音略有些沙啞。
他又是苦笑。
“找?”遠晨瞪大了睛,“你……該不會不知他住哪里吧?”
“他?你朋友?”
相比起那些繁華都市,這個小鎮缺少現代化的氣息,除了各家各屋外的電線外,幾乎看不到什么現代市鎮的影,鎮上的街和房屋幾乎不是木板鋪成就是磚石鋪就,各家各都帶著一個院,里不是栽花就是種菜,頗有田園詩意。
如果是在日,木棉盛放滿樹紅花的況倒是能從很遠的地方就能認來。但現在它那些碩大艷麗的花朵都已經化作泥土,枝椏上滿滿的都是一看過去再普通不過的綠葉,能從那么遠的距離判斷樹種,倒是很稀罕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