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暄楊笑了一xia:“我還以為你會讓我睡地板。”
“讓你睡地板?讓我媽知dao不把我殺了才怪。”莊豫把被zi扔在席zi上,“我們莊家的待客之dao可不是這樣的。”
秦暄楊看著還ting寬大的床鋪:“你要是不介意我們可以一起睡。”
莊豫抬yan瞪著他:“我很介意。”
各自洗完澡,也到了就寢的時間。窗外持續不斷地傳來夏夜的蟬鳴,莊豫把空調的溫度稍微調低了些,就關上了燈,一個躺在床上,一個睡在地上,默默無語。
那是個很mei的夜晚,一輪圓月正好掛在窗外的樹梢上,月光從窗hu斜照jin來,秦暄楊盯著天空上的明月和稀星看。竹席上的莊豫似乎也睡不著,每隔幾分鐘就翻一次shen。
“你睡不著?”他轉tou看著地上背對著自己躺著的莊豫,“是不是地上不舒服?要不我跟你換?”
“睡你的覺。”莊豫的聲音低低沉沉,略顯煩躁。
“月se太好,我睡不著。”
“那就把窗簾拉上。”
秦暄楊仰臥著,把雙手枕在touxia,看著天上的月亮微微笑dao:“那又太可惜了。這輩zi,也不知dao能看幾次這么好看的月亮。”
見莊豫不回答,他又問了一句:“你在煩什么?”
“在煩你為什么這么多話,不睡覺。”
秦暄楊識相地閉上嘴,但仍睜著yan,不舍得這無邊月se。寂靜xia來的房間里,蟬鳴聲一浪gao過一浪。
莊豫又翻了個shen,嘀咕了一句:“這些蟬jing1力怎么這么旺盛,成天到晚都在叫。”
“一般的蟬只有幾年的壽命,但是它們的幼蟲卻要在地底蟄伏十幾年。”秦暄楊聲音淡淡的,“可能是因為等待的時間太漫長,而歌唱的時間太短暫,所以它們才迫不及待地沒日沒夜地叫。”
“你倒是懂很多。”
秦暄楊也不算謙虛:“略懂略懂。你到底在煩什么?”
“你談過戀ai嗎?”莊豫突然轉移了話題。
“不正在談嗎,跟你啊。”
“我不是說這種過家家一樣的戀ai。”心qing煩躁的莊豫gan1脆坐起來,借著月光望向他,“我指的是認認真真的那種,跟女生。”
他也側了個shen面對著莊豫,單手撐起tou:“為什么突然糾結起這個問題?你還是放不xia許秀瑛?”
莊豫嚇了一tiao:“你怎么知dao許秀瑛的?”
他笑了笑:“我宿舍有個人想追她很久了,一直沒機會。你不知dao,他簡直把你當成yan中釘了。你們分手后他gao興了一整天。我天天聽他嘮叨許秀瑛和你,怎么可能不知dao。”
莊豫倒是不知dao原來自己招了這么多恨,撓了撓tou發,嘆了kou氣:“跟她沒關系……不過,也不能說完全沒關系。”
“你還喜huan她?”
他搖tou。跟許秀瑛在一起其實是特別自然的事qing,他gen本沒zuochu過什么格外努力――他們之前就是ting好的朋友,交往的意思也是她半開玩笑提chu來的,莊豫當時也沒當真,就說了聲好。不知怎么的就慢慢演變成了真正的qing侶。
整個過程,他都稀里糊涂的。不guan是交往也好,分手也好,所有事qing都不在他的控制之nei。他也從來沒覺得他們之間有過qing侶的gan覺。
說起來,他的兩次戀qing,都是這么稀里糊涂就開始了,稀里糊涂就結束了。他自己都不知dao是為什么。
也許真像許秀瑛開玩笑說的,他喜huan的是男人?
為了驗證這番話是無稽之談,他才答應了秦暄楊那個無理而荒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