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鎮上的人多年來開辟的小徑向山上走去。由于前幾天的大雨,山上泥土較松ruan,但幸好小徑平緩,也不會經過什么險惡的地段,因此一路走來,并沒有發生什么意外。
除了遠揚被路上的一只松鼠嚇到。
山上靜謐得只能聽見林間的風聲,盛夏的蟬鳴在這里顯得更響亮躁動。上百年的大樹形成天然的屏障,為他們隔開了炙re的艷陽。夏日走在山間,享受著迎面而來的風,聞著空氣中的花香和青草香氣,聽著婉轉的鳥鳴和蟬聲,竟是一件如此愜意的事。
沿路都可以看到新生的樹苗伸展著nen綠的枝葉努力地向上,每每看到那些新生的綠意,莊豫都會想到秦暄楊曾告訴過他的那些傳說。
葉知山上新生的樹苗,都是眷戀歸家的靈魂。
你也在其中嗎,秦暄楊?
你如果在其中,請給我一dian提示好嗎?
他閉上yan睛,仔細gan受著,仔細聽著,但是除了蟬鳴和鳥叫,除了風聲和花香,什么都沒有。
周楚瑤走在前tou,遠揚一直試圖和她攀話,她始終都是不咸不淡地應一句。
莊豫一邊看著沿途的樹,不知不覺放慢了腳步,和他們離得有dian遠。被樹葉切碎的陽光望在他shen上,他抬tou向上看,覺得一陣眩暈。
他忽然開始想:也許一直攀登到山ding,他也發現不了什么。
也許秦暄楊gen本沒有回來。
也許gen本沒有所謂的靈魂,葉知山只是一個傳說,只是一個被留xia來的人們互相wei藉的借kou。
死了就是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他gen本不應該還懷有希望。他gen本不應該再奢望能再見他一面。
為什么要來永川呢?為什么要重新揭開自己的傷疤?
是因為夏天嗎?是因為夏天把他好不容易在過去一年封印好的所有關于秦暄楊的記憶都喚醒的緣故嗎?
他站在小徑中央,沒有注意到走在前方的兩個人都已經不見了蹤影,他被自己nei心的想法牽絆了腳步。
秦暄楊,我已經來到了永川,為什么你還不chu現?
你不是說你會回來的嗎?你不是說只要我來了,就會chu現的嗎?
你怎么能說話不算數?
走在前方的周楚瑤注意到后tou沒了聲響,回過tou才發現莊豫不見了。
她扔xia仍在滔滔不絕地跟她講述與外星人通信所需技術要求的遠揚,獨自一人沿著小徑回去找莊豫。
大約往回走了五分鐘,她看到莊豫低著tou一動不動地站在小徑上,yan睛有些紅。
“見到他了?”她小心翼翼地問。
莊豫回過神,看了她一yan,笑得很蒼白:“沒有。走吧,去山ding。”
說著ca了一xiayan角,若無其事般地向她走去。
登上山ding時,已經快十一dian了。
山ding有一塊巨大的巖石向外突chu,他們紛紛爬上巖石,看著山xia蔥郁的樹林和山腳xia的永川鎮。鎮上白墻青瓦的房zi錯落分布,在綠樹掩映xiamei麗得有如童話中的風景。再遠些,甚至還能看得見鎮tou的那株gao大的木棉樹,和遠chu1灰se的公路。公路如灰帶般不斷延伸著,把人們帶往更繁華的城市,只有永川這個小鎮仿佛被遺忘了般,仍舊樸素而簡單地生活著。
touding的陽光越發炙re,他們只在毫無遮擋的巨石上站了幾分鐘,就已經覺得有dian發暈了。
周楚瑤先tiaoxia巖石,再是莊豫,遠揚仿佛為了證明他生來便是與眾不同的,挑了個不一樣的位置往xiatiao,結果釀成了大悲劇。
他著陸的那塊土被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