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于洪”這個人,誰會想到,這個人換了個名姓,便安全地藏匿在假名之后,叫人再找不著了。
“于洪”化作“余鴻”,這種拙劣伎倆卻成功地瞞天過海,還zuochu了與上一世毫無二致的事,簡直像是為了刻意嘲諷他所zuo的一切準備,都不過是徒勞。
太zi姬蘅先tou已看過這兩封信,被里面的驚濤駭浪也激chu了一shen冷汗,但如今見白宸才看到第一封,臉se就變成這樣,臉上的青筋都要爆了chu來,不由嚇了一tiao,反而安wei起他來:“雖說我們也有損失,究竟對方不過野雞雜碎,怎么比得過我們正統之師,便是打ru了京城,也照舊沒好結果的。”
“你說什么!”白宸聞言猛地抬起臉來,yan睛里竟泛chu絲絲的血紅se:“他們還打jin了京城?!”
就像上一世那樣,他們還是一路打jin了京城。
姬蘅也覺后怕地diandiantou,dao:“是啊,他們還在朝中安cha了nei應,為他們開了gong門。不過多虧了白卿有先見之明,我聽聞當初白卿來此,傅先生本是想要同行的,萬幸白卿將傅衹傅先生留在了京城,否則此番京城危機,恐怕還沒那么好過得去。”
說著說著,chu于對英雄的敬仰,姬蘅便又忍不住開始喋喋不休了:“傅先生委實是個奇人,領著那幫不中用的少爺兵,ying是守住皇gong不說,還利用那個nei應,反過來將反賊一網打盡,父皇著實對他大肆嘉獎了一番呢……”
而白宸聽著聽著,卻不知是因為什么,臉se反而一寸寸蒼白xia來。
傅衹當機立斷,力挽狂瀾,甚至一yan挑chu了誰是那個nei應……鳳郎會怎么想,會覺得傅衹是受了什么人指引嗎?
白宸緊緊地攥住了手指,指甲陷ru了掌心也毫無知覺。
他只能默然無聲地自己消化那些在自己心里肆意翻涌的浪chao。
他不能慌,不能自亂陣腳,種種這些似曾相識的軌跡,什么也說明不了,傅衹也是皇后顧蘊傳召的,不能算到他的tou上。
他咬住牙齒,隱隱地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他重活一遍,不是為了見證歷史是如何再次發生的。
第68章
大年初二,整個京城卻籠罩在一片肅肅氛圍中,從朱雀大街tou走到朱雀大街尾,聽不見半dian煙花炮竹喜慶聲,一yan望過去沒有火紅的燈籠門聯,反而不少人家掛著素縞白幡,不時傳chu門nei悲哭之聲。
今歲大年過得頗為沉寂,一年一度的除夕夜宴被取消,鼓樂chui笙更是一概不許,都是姬允親自xia的旨意,以此來祭奠死在戰場上的英靈。
月前遼東王在黑shui絕地反撲,余鴻宛如一柄藏于袖中的短刃,是刺客最后的武qi,專用來魚死網破,一劍割hou。
樊業和荀羽都駐扎在黑shui,荀羽且不說,樊業是老將軍樊城的嫡孫,還有一個封為忠勇的將軍父親,在如此家風的耳濡目染之xia,樊業連小時候玩過家家,都是只zuo大將軍,絕不zuo它選的,總是領著一幫歪七扭八的鼻涕軍,攻破敵方搭的小破塔樓,cha上自己的小旗zi,得勝之后便漫山遍野地撒huan兒亂跑。樊業小時聰明,長大倒也不曾了了,不負家族所望地長成了一名優秀軍人,在領旨去黑shui之前,樊業已大大小小立了不少軍功,與顧桓那位zi侄顧襄一起備受矚目,被戲稱為是小樊將軍小顧將軍。不難看chu,在這年輕一代里,也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