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姬蘅連同他帶去的三千人也回來了，一回來便受到了白宸的表揚：“殿這回得很好。”

然而河岸兩邊都是敵人，如果渡河，恐怕還在中央就要被兩邊的人成了篩，只有上游的扶山，或許還可以勉躲避——那幫人料想也是從扶山翻過去到對岸的！

“哦？”白宸興趣地挑了挑眉。

雖然隔了條河聽不見他在說什么，但也足以想象了，大營怕是被這伙神不知鬼不覺溜過河去的人給端了。

段匹煥太陽突突地，前所未有的憤怒和恐懼一起涌上來，他瞬間意識到自己面臨著什么樣的境況。

識先皺了眉：“怎么回事，誰讓他們不守住大營跑這邊來的？”

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果然如此。

師還未捷，后老窩倒先被人端了，如今自己夾在中間，前狼后虎，退兩難。

段匹煥也來不及慨了，轉就往上游跑，一也沒有想和白宸拼個魚死網破的意思。

白宸，難得一個頗為溫和的笑容：“嗯，多虧了殿拿大營，還綁來了俘虜，否則段匹煥不至于這樣就戰意全無，只顧著跑了。”

方才還能支撐自己的心理防線如今全線崩潰，段匹煥整個人都晃了一。

前面是敵，背后隔著一條沇，仍然是敵。

姬蘅見他沒有想取笑自己的意思，底氣足了一，：“這回我過去不是還帶了一幫要討贖金的貴族俘虜嗎，其中有兩個的父兄就在營中，我就要他們親自來接人，然

段匹煥陡然生一種窮途末路之——就在片刻之前，這還是他對白宸的評價。

他又不傻，此次連番失利，連大營都被占了，這場仗早就輸了，再打也不過是白白送死。況且雖然被占了一座答應，但整個后梁還是他的，他失了這一還能在別的地方休養生息卷土重來，何至于在這里和人不死不休，玉石俱焚。

白宸將人趕山里之后，便對他們失去了興趣，只在山腳布好了防守人員，便軍返營。

仿佛還嫌給他刺激不夠似的，白宸帶著人追上來了。

而對岸那密密麻麻的火光更是給了他巨大的壓力——盛朝的兵力，比他想象中要多得多。

姬蘅視線左右漂移了一，有些不好意思地，他小聲說：“其實沒有……我沒有拿大營，我溜去大營附近轉了一圈，發現他們防備其實很嚴密，我帶的人太少了，不敢冒險，本連大營都沒靠近……”

他之前的確是預估錯了。

段匹煥一邊跑路一邊罵娘，不時還要被后的追兵拖住打一場，一路且逃且跑，傷亡也很不少，等到扶山之后才算擺脫了后那幫陰魂不散的追兵。

等他拿過旁人筒鏡一看，才覺了不對勁，河對岸不是他的人，那服那戰旗，竟然是盛朝人！而且人數看著還很不少，光是沿著河邊以及后山林的重重火光，已經顯對方有多么人多勢眾了。

但此時追究這個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對面的姬蘅還很得意地在沖他揮著戰旗，他面前綁了一溜的人，雖是看不大清楚，大約都是那幫貴族一類，只是如今個個捆得跟待宰的豬一樣。

姬蘅睜圓了，驚喜地：“真的嗎？”

段匹煥一傻了，反應過來后大怒不已：“他們怎么過去的！誰守著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