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和委屈。
阿容對此習以為常,聽得有滋有味,間或剝兩個花生扔給青芒。青芒將它們在手里,卻并沒有動。
他皺眉,有些疑惑。
他將冪籬放到一邊就繼續聽說書,偶然一扭,卻看到青芒正一錯不錯地看著他。
阿容正被說書人逗得發笑,此時笑意也沒褪去,只順問:“你叫我嘛?”
阿容大寫的懵:老哥這什么況?
……怎么說呢,青芒現在算是毀容了,從前的男神風采半沒有,幾乎沒個人樣,雖然好歹睛還沒變形,但也就那樣了——畢竟哪怕是雙翦秋瞳,上一張毒瘡臉也看不好來你說是吧。
沒辦法,他就是放不自己的偶像包袱。
阿容想,這男人從前,一定是個坦又直率的人,興許還擁有大而定的信念,所以才有這樣充滿自信的神采。
所以這一,嚴格來說,上他黑經絡密布的臉,還是恐怖的。
但是……怎么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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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很疼:他大爺的這貨是小公舉還是咋的?怎么忽然委屈上了?
這邊青芒被安撫了,那邊阿容卻覺得自己藥。
那是一雙清透的睛。其中所有緒,都一覽無余。
……唉,兒女都是債啊。
他試探地“誒”了一聲,對方抬,看了他一。
是張冰塊臉,保準阿容一看不來。
但是要不怎么說阿容不是正常人呢,他居然準確接受到了青芒里傳過來的緒。
……他倒是忽然,為自己的無緣得見男人那樣的風姿而遺憾了。
他想掙來,然而青芒抬,看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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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芒清醒以后記憶回籠,想起這段,心里頗為不適應。
后來見二樓的雅座都沒了人,阿容便伸手將青芒的冪籬取,想讓對方透透氣。他原來并不在意這個,這怪如何總與他無關,可他現在卻總覺得這樣將人藏著掖著是種委屈,他明明從未傷害過誰。
然后他嘆了氣,放棄抵抗窩在青芒懷里任摟,一臉半死不活生無可戀。
沒錯,他覺得自己在養兒,智障的那種。
阿容正在茶館二樓聽說書,學著看的古裝電視劇里那樣叫了一盤花生,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他對這種傳說中的古代市井生活很好奇。
與苦澀相對,大約就是甜罷。
在青芒又犯了糊涂的某日。
哪怕此刻混混沌沌,也只是待著他旁邊,若不招惹,倒是看起來和清醒時一模一樣。
行吧行吧,那就抱吧。
腦殘的他特別蠢,那難受勁緩不過去,他心里堵得厲害,他忍不了,索一把拽來阿容,團吧團吧自己懷里,摟得死緊。
他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又要有貞危機,然后隨即他發覺,這位大爺大概是把他當了小女孩的布娃娃,非要抱在懷里不然睡不著覺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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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覺很微妙,阿容又看了青芒好幾,尤其是對方的雙目。
比如此時。
無論神志是否清醒,這人都有一雙清透的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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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起,阿容發覺自己get到了一個了不得的技能,他像是能讀懂青芒的神了。
而青芒則坐在他邊,帶著冪籬,目光透過黑紗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心里好像……又覺得……好像……呃,有,甜?
可是……他現在腦殘了啊!
神是平靜的,沒有任何別的意味,但他就能清楚覺到,對方在問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