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無法理解唐奕川的原因之一，人親弟弟都能說放就放，恨時掄圓了胳膊就上，時就塵歸塵土歸土，你一個外人到底在較哪門勁。

“所以你就選擇’不見為凈’了？”

鄒瑩笑笑，巧了，他也是這么跟我說的。

花了幾天收拾心，越收拾越狼藉，只能寄于工作，我回到靖仁所，沒想到今天我哥也在。

我不太樂意我哥指派給我的這個任務。這些年我哥為贖當年罪過，一直接濟著許霖，然而冤各有，傅云憲的虧欠是傅云憲的，與我傅玉致何。我這人一生只欠風債，其它方面不愿占人便宜卻也從不吃虧，唯獨對于洪銳，我懷的是菩薩心，的是賠本買賣。大學那會兒我曾被他指使黑社會以多凌寡痛揍一頓，導致肋骨斷了兩、肺葉戳穿險些喪命、全多組織挫傷，若不是看在唐奕川的面上沒跟這小計較，他丫的早被繩之以刑法第234條，日日在號里吃糠咽菜以淚洗面了，憑什么現在我還得去關照他的弟弟。

這會兒許蘇正在會議室里接待一個案的當事人家屬，我心里不滿，神挑釁，對我哥說，你這么照顧你的這位

原來分手那天我心如死灰地扔了瓶蓋，周揚深知這玩意來之不易，又悄悄替我撿了回來，他回去跟老婆提了一句就忘了，直到這次他們準備離婚分家，才從犄角旮旯里找了來。

這話聽著很繞，好像一早有人蓄意謀害我似的，我疑惑更甚，算算日，他倆聯系上的時候還沒胡悅的案呢。

洪翎這小也是奇人，改了個名字叫許霖，成功潛伏在了我哥邊，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正因為模仿許蘇，我哥一開始就不怎么信任他。事敗之后，他甚至不惜自斷一手指要與我哥同歸于盡，雖最終未能遂愿，倒也勇氣可嘉。

第25章

據我所知，自打被我哥救了一命，許霖就徹底叛變了革命，還對我哥生異樣好，任它萌芽，茂盛，最終又止于朦朧未明，恰到好。

見我不解，鄒瑩說我阿川戒那止疼藥的時候，他現了非常嚴重的戒斷反應，昏迷前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他說他要你在他的視線里平安無事，即使他不得不在你的視線外。

許蘇的辦公室里，我哥鄭重其事地交代了我一個任務，讓我過兩天去機場接一個人，洪銳的親弟弟，洪翎。

“我離家時發現一樣東西是你的，我把那東西裝在戒盒里還給了唐奕川，他有沒有跟你說過？”

臨走時我對鄒瑩說，三個人的擠得慌，我倆可能真的深緣淺，罷了吧。

“也是，也不是。”我嘆了氣，“但從知他承辦這個案開始，每一天我都過得心驚膽戰，疑心每一個我看見的人會去傷害他，只有確認他在我的視線范圍，我才能稍安心。這種念是會把人折磨瘋的，我離瘋已經不太遠了。”

現在想想，多半也是唐奕川的主意。

會認為他答應你的分手要求是因為不你？”

“也不全是為了這個案，我們之間的問題一言難盡，很多時候我自己都搞不明白。”鄒瑩的話并未給我帶來安，反倒令我更不痛快，我潦草地祝她在國外一切順利，便招來服務員結賬。

我搖搖，說我怎么會不知，他怕因胡悅的案遭人報復從而連累我，但說到底，他的危險，我的危險，都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