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行到了門。
顏桐遲疑了一瞬。
顏桐忍辱負重地穿了十天長衫,此刻終于換回了勁裝,只覺全舒適,神清氣;在加上他來東寧城路上落的傷也好了七七八八,于是更加地神清氣。
他駕趨近方輕詞側,低聲:“我和將軍關系也不太近,你說的法,未必有用。”
“我猜啊,肯定是駱紅眉手什么——”
顏桐笑了笑,壓低了聲音,“怎么一路上都沒看到沈定文?”
顏桐聽到這里的時候,腦里猛地一,意識攥緊了手里的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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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假裝方府的護院,騎著跟在方輕詞后面,和其他幾個隨從混在一起。
“肯定不是!駱紅眉要真是這個平,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四五成吧。”
“你跟他說,他第一個喜的姑娘是十三歲的時候看到隔村洗衣服的翠花,”顏桐說著轉過去,“他會信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睛卻看著前面的路。
當然,沒遇到問題更關鍵的原因還是——方輕詞把他帶去的。
“不止,”顏桐揚起,將散發別到耳后,“我把往后的計劃都琢磨了一遍。”
方輕詞于是也嘆了氣,“船哪是這么容易的。”
顏桐沉默片刻,:“幫我找到金河。”
方輕詞訝異地看了他一,“你也沒找到他?”
顏桐搖:“我一路都在觀察,沒聽到,也沒看到。你呢?”
——金河,一定是金河!
“……他會信我?”
“幾成把握?”
顏桐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于是扯住韁繩,讓落后幾步。此時這一行人已經接近城門,顏桐因為想著心事,便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人聲。
顏桐:“那就是洗都洗不凈的叛國了。”
顏桐于是詳細了一:“殺人,搶,騎跑。”
顏桐問他:“那我砍來給你拿去賣錢?”
“能詳細嗎?”
說完之后,他自己反而笑了一聲,“東寧城的地形我熟,今天踩過之后應該就沒什么問題了。”
“那依老兄之見……?”
方輕詞:“那你說了是如果呀。”
他正打算借用方輕詞的人脈找到自己這位老,沒想到金河已經先他一步,踩了沈定
“——那看來這條賊船我還沒上錯。”方輕詞若有所思。
方輕詞撥過,“我跟他又不熟。”
桐給了他一個:“見機行事。”
方輕詞:“投名狀我都交了,駱大首領,你總不能攔著我伙吧?”
方輕詞低聲笑:“昨天你就在琢磨這個?”
“哥,大爺,爸爸,”他以十二萬分的無奈說:“你的腦袋好歹值一萬兩黃金呢,你能不能自己珍惜兒?”
方輕詞:“……”跟這人無法交。
“我不是說這個。”方輕詞搖:“你昨天說的,第二件事呢?”
顏桐以專業的山匪作案手法踩完了,第二日去的時候,果然沒遇到什么問題。
幾個差役議論紛紛:“……你說剛才那真是駱紅眉嗎?”
顏桐沒注意到這句話里某些酸酸的緒,嘆了氣,再一次嘆前路艱險。
他突然:“如果我計劃到關外去,你還不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