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輕詞:“……”
東寧城外,蕭王莊園。
“叫我駱將軍?!?/p>
他走了四五級臺階,沈定文突然在他背后幽幽地喊了一聲:“……紅眉?!?/p>
他就這樣背對沈定文站著,良久良久之后,久到沈定文險些以為他氣息走岔走火了,才終于聽他說:
方輕詞到的時候,顏桐已經換回了當朝武將的常服,正坐一個人坐在石床邊。石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金河,屋外站著一隊侍衛,也不知是到底是看守金河的,還是看守駱紅眉的。
方輕詞自己倒是一被扣為人質的覺悟都沒有,甚至還有心欣賞了一顏桐上黑底暗紅虎豹紋束邊的武將常服(欣賞的到底是衣服還是顏桐的材就只有天知了),問:“你官復原職了?”
他屋時,顏桐聽到了腳步聲,終于從金河上移開了目光,抬望向他:“……和西京里三皇的癥狀一模一樣?!?/p>
“如果可以的話?!?/p>
顏桐對這人如今真是看都不想多看一,見沈定文站在樓梯上不動,徑自從他邊走了去。
“……你為什么知?”
顏桐:“……”
顏桐回看了一侍衛,見他們只是遠遠地跟著,斷然聽不到自己和方輕詞的對話,于
……就不能讓人省心嗎。
顏桐跟著張先生學了半個多月,又經常聽方輕詞提起官場上的事,早不是那個只懂打仗的山賊了——他此刻在這兒見著了沈定文,再聯想一方輕詞之前與他提過的,沈定文在叛變之前就聯系上了西京貴人,立刻就得了結論:
顏桐向他笑了一笑,那一笑讓方輕詞終于有了自己也是結過婚的人的覺,“運氣而已。我師父知的東西又多又雜……他以前給我的時候,我還差跟他打起來,因為覺得那些東西一個都用不上。”
方輕詞:“你想讓我解?”
他微微側,把沈定文讓了過去,心里又給蕭王記上了一筆,把紀仁的那一舊勾了個凈凈。
“可以?!狈捷p詞說著也坐到了床邊,沒好氣:“反正現在也走不掉。”
方輕詞:“…………”
蕭王的莊園臨湖而建,正占了東寧城外風光最好的一塊地。顏桐和方輕詞沿著湖邊特地修繕過的青石小散步時,后仍然遠遠地跟著一隊侍衛。
方輕詞立刻容光煥發,仿佛那八百萬兩剛剛還清。
方輕詞沒聽明白,“什么——?”
方輕詞問:“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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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桐站定了腳步,卻不回。
沈定文當初找的那個人,就是蕭王。
顏桐:“復不復也沒什么差別了。”
“西域的因陀羅香。”顏桐重新轉看向窗外,“以他們的主神命名,意為香中之王,后會陷嚴重的幻覺——就像這樣?!?/p>
顏桐一看就知他這幅人人欠了他八百萬兩的臉是裝來的,索順著他提議:“……一起湖邊走走?”
沈定文顯然也沒料到是他,了訝異的神。
顏桐望向湖面,:“蕭王想造反,喊我一起。”
沈定文。
顏桐對此心知肚明:蕭王有意扣方輕詞和金河,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顏桐看著他的睛,“我答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