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桐笑：“聽過方輕詞這個名字嗎？”

“你可是息了，何大人?！鳖佂┱{侃：“就算不是方輕詞，想見皇帝，也只是‘有麻煩’？”

顏桐望向方輕詞。

何云咳了一聲，假裝沒聽到。

“何云是我在青州遇到的?！鳖佂┑吐曄蚍捷p詞說：“在山上主后勤——我們被青州軍圍困幾次也沒斷過糧，都是他負責的。這樣的人，不可能在驍騎衛默默無聞?！?/p>

駱紅眉心腹，在棋盤寨招安后編西京驍騎衛，原本是為了牽制其他人故意找棋盤寨的茬，沒想到事到如今，反而成了送到他們腳的一臺階。

士卒的后半句話這才傳來：

……不養廢人，自然不會再留著沈定文的命。

城樓上的士卒在聽到“何云”這個名字之后也明顯地愣了一，隨后一言不發轉走了。

何云莫名其妙，方輕詞握著韁的手卻猛地僵住了。

蕭王府院。

徐介之從一場漫長的昏迷中醒來，

何云搖了搖，：“不識好歹的東西?！?/p>

----

——兩個多月來，顏桐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險些直接落淚來。

“大當家的！”

他手抖得握不住韁，知現在不是時候，自忍住，向何云說：“我要城?！?/p>

方輕詞：“沈定文瘋了……不過，蕭王手不養廢人。”

顏桐：“急?！?/p>

顏桐到得這時，終于望向何云，笑：“兩個月不見，都成何大人了?！闭f完又指了指方輕詞，“帶他去見皇上?！?/p>

士卒的話還沒說完，城門的輪盤已經緩緩絞了起來。

兜兜轉轉至今，何云與駱紅眉城上城又相見。

顏桐望向西京夜里的街，淡淡說：“大周最銳的騎兵都集中在兩遼；青州軍跟我們糾纏了幾年，好歹也是刀上開過刃見過血的，不是其他州那種混軍餉的廢。這兩個州的兵力都在蕭王手里，你說怎么樣？”

一刻鐘之后，何云現在了城。

“你很驚訝嗎？”顏桐轉向他，挑起一邊眉，“——盛兄？”

顏桐和方輕詞策上前，待城門打開能容一人的寬度，立刻閃了去。

“不多說了，回敘舊，老四，”顏桐忽地說：“你想辦法帶輕詞見到皇上，我去找三皇。”

他望著方輕詞，忽地展顏一笑，“我讓你救金河的時候你就猜到了吧？解藥給我一份?！?/p>

“——這是殺的罪名，小的但當不起哪大人！”

隨后何云的形便消失在了城。顏桐甚至能聽到守門士卒的喊聲：“何大人，何大人，你不能——”

聲音沙啞得他自己都嚇了一。

何云什么都沒說，只問：“急嗎？”

沈定文奪權、駱紅眉被放逐、棋盤寨分崩離析——這一切風起云涌都起自于何云生辰的那一天晚上，此后蕭王離京，淮黨失勢，邊軍南，事態愈發波瀾詭譎，逐漸往失控的邊緣落。

何云愣了一，“方神醫？”片刻后立刻明白過來，：“本來有麻煩，是方神醫的話，就沒什么問題了。青州那邊呢？”

顏桐心里驀地一，說不清是什么覺，城何云已經往喊：

何云又問：“秀才和沈定文呢？”

何云一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