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醒了過來:都是穿越成了的人,論吻技,他決不能輸給顏桐。
二十五年來他聽到生日祝詞不超過十句,卻被盛應閑在他好準備受傷甚至死的時候說了一句生日快樂;但凡了解他的人都承認他心思陰狠不擇手段,只有盛應閑說他只是運氣不好。
……什么人哪,話都能說得殺氣沖霄。
盛應閑看著他:“但是我們走的是同一條,只是你運氣不好,車上被人放了玻璃渣。”
顏桐忽地伸手拿起那半支煙,夾在指間,側過臉深深了一,然后仰起,
他懷里的加重了息。
盛應閑看著他:“我喜你?!?/p>
盛應閑一次見渣得這么理直氣壯的,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你看別人看得那么清楚,就看不清楚你自己嗎,顏桐?你跟我說你怎么引徐介之的殺心的時候……你明明是在意的。我走了之后,你把碗砸了吧?你明明就不想我走,非不承認――”
盛應閑一把抓住他的肩,把他摁回了沙發上,目光釘他的睛,“別不承認,你雖然表現得跟你父母深仇大恨,但你一直在模仿他們的行為。”
……運氣不好。
盛應閑總有辦法扎中他最脆弱的地方。
顏桐:“你腦有坑要跟我挑明?”
顏桐的唇在他唇間纏綿,有那么片刻,盛應閑如在云端,恍恍惚惚想著――顏桐剛才那幾句跟毒誓一樣的話,四舍五一再翻譯成正常人類思維,勉勉應該能算接受他了……吧。
窗簾半掩著,顏桐擱在煙灰缸上那半支煙還沒燒完,煙霧妖妖嬈嬈。潑灑的啤酒從茶幾淌到地上,碎玻璃屑散了一地。
顏桐在心底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
盛應閑,又是盛應閑。
顏桐譏誚說:“那謝謝你了啊?!?/p>
盛應閑跪在沙發上直起,攬著顏桐的肩把他也抱了起來,故意讓他以一個無著力的姿勢仰在空中。
他住顏桐的唇,尖淺淺地探了來,極盡繾綣極盡曖昧地舐過他的唇紋,撩撥得人難自己。
找律師擬一份保密協定你簽了走人,我就當你沒聽過那句話;要么你去執法司告我故意傷害,我承認我先動的手,絕不賴賬?!?/p>
顏桐猛地一僵。
“我不承認?”顏桐看著他,一字一字地說:“盛應閑,我告訴你,上天注定,閻王殿里生死簿上記著,你會上我?!?/p>
盛應閑腦里仿佛被人把整個源世界的火|藥堆在一起炸了煙花。
他猛地把手掙了來,一把揪住盛應閑衣領,把他拉到自己面前,然后揚起臉,噙住了他的唇。
他狠狠說:“明明我光好得很!”
――煙,酒,和人。
“為什么不?”盛應閑壓抑著怒火,上被顏桐踢中的地方火燒一般疼了起來,讓他怒火更盛,“我喜你是什么很見不得人的事嗎?為什么不能挑明!”
他說著左手在顏桐肩找了找,對準他背后劃傷的位置,用力了去。
然后緩緩地放松來,長長吐一氣,“盛應閑,有句話你聽過沒有?叫不同不相為謀?!?/p>
顏桐用力仰起,把方才那片刻弱產生的淚倒了回去,“我DNA是遺傳他們倆的,行為和他們倆相似有什么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