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轉握住盛應閑手腕,說:“我很喜?!?/p>
盛應閑打方向盤倒車,“怎么了?”
顏桐抬看了時間:已經接近早上十。
郝主又眨了一睛,“你說最近不太有空,總不會是要照顧他吧?”
盛應閑回車上的時候,顏桐正靠著車座里閉目養神,上蓋著他的大衣,耳朵上掛著耳機。夜晚光線昏暗,顏桐臉上覆著路燈梧桐葉的陰影,竟有種歲月靜好的安寧。
“洗過,”盛應閑正在車,也不抬答:“我回來的時候不小心
他突然說:“盛應閑?!?/p>
他站在顏桐門,終于獲得了單獨面對這扇門的機會。
盛應閑簡直想開瓶酒慶祝一自己的英明判斷,正打算拿DNA信息再試一次,確保萬無一失――
他去到車庫,卻發現自己車已經開了回來,而盛應閑正在他的車,腳邊還擱著一桶。
顏桐忽地深了氣。
他聽到盛應閑開車門的動靜,摘一只耳機,“你真要來任務?”
是一束花,養在細長的玻璃花瓶里。
第二天顏桐醒來的時候,客廳里的花束又換了調――金和火紅的非洲菊,襯著細碎的滿天星和勿忘我,得張揚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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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桐:“……”他要信這句話就是腦壞了。
顏桐還在王城等徐邀和徐介之的審判結果,左右閑著沒事,就打算去找向東吃個午飯。
他們車停在咖啡館后一條頗為僻靜的小路上,路兩旁盡是大的梧桐樹,夏日的時候,樹蔭能蓋滿街心,算是王城難的的風景。
他也懶得挑明,門打開燈,卻見茶幾上多了兒東西――
盛應閑:“……”
盛應閑對著顏桐的公寓門,讓不見翻門禁權限記錄,把自己的虹膜、指紋、公民編號、快穿者編號都試了一遍:顏桐醉生夢死的那兩天里,他的通行權限全顯示為通過。
盛應閑不在,不知去了哪里。
顏桐突然在他后問:“你在什么?”
顏桐原本是和盛應閑一路回的公寓,卻在走到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我外套落車上了?!?/p>
梧桐葉的陰影次第從顏桐臉上掠過。
他走過去,“修理店送回來的時候沒洗過?”
不知為什么,盛應閑住客廳的這兩天,他睡眠問題好了很多。
兩支白玫瑰婷婷地立著,周圍是幾朵淡綠的康乃馨,簇在郁郁蔥蔥的襯葉里,一室的沉靜溫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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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務,是想陪顏先生?你們的事兒最近也傳開了……”
他看著沙發上睡過的痕跡,琢磨著要不要給他加張床。
顏桐:“……”
“是啊,”盛應閑慨:“忙著追男朋友?!?/p>
“沒那回事?!笔e搖笑了笑:“我倒還希望有?!?/p>
“我怕你接受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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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給他留了門。
盛應閑把開車的活兒交給不見,轉看向他,“怎么?”
“你說得對。”他最后說:“我看不清我自己?!?/p>
盛應閑面不改:“幫你修門,昨天晚上的事故不能再現了?!?/p>
說著轉匆匆樓去拿外套,本沒給盛應閑說話的機會。
顏桐微微偏過,看著他的臉,突然不知該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