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并不是很疼。”永澤忽然聲,好象是在對善說,又好象是在自言自語,“后來已經沒覺了……”
原來他早就認識她……
第7章
永澤的衣服還是清晨的那套月白的衫,只是已經污臟得看不本來了,黑紅的血跡一塊一塊地銹在前襟和擺上,刺得他痛。
“你會被他們整死的!你到底想要怎樣?!”善憤怒卻又悲傷地喊,“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這樣有什么了不起嗎?你以為這樣就能改變什么嗎?”
“你不否認?”他激動起來,大聲地罵:“你真是……卑鄙……”
永澤低了,微微地嘆了一氣,不再說話。
“你有沒有……當我是朋友?”他問永澤。
后面的那兩個字倒是說來了,只是聲音卻小得幾乎聽不到。
隨著那細小的聲音一起到來的是無法控制的淚。他仿佛了電一般立刻把手縮了回去,而雙,很快就被淚模糊了。他不得已地轉了過去,背對著永澤,在暗中用力地攥緊了雙拳。微微有些長的指甲狠狠地鑲了掌心里去,他卻渾然不覺,仿佛那樣倒能令他好受些。
母親,真是想不到,那么年輕……”
善的抖得厲害,仿佛被這句話深深地震到了一樣。他低了睛,抿抿嘴唇,伸手把那張從占士那邊帶回來的紙放在永澤的面前,他說:“那好,永澤,你在這份聲明上簽個字!”
“我給
他看著永澤,心里好象有驚濤駭浪在洶涌澎湃著一般,他問他:“……從一開始,……你就是有目的。”
善小心地把永澤抱到床上,輕輕地想要揭開他的衣服,卻發現在好些地方,那衫已經和傷結在了一起。那傷像是被鞭打而留的痕跡,又像是火釬落的印。
永澤已經合上了睛,他很費力地了氣,然后輕輕地說,“你是我這一生最好的知己。”
帶著永澤,后還跟個兩個便衣。
永澤輕輕的笑了笑,并不否認:“是有那個想法……”那聲音柔柔的,細若游絲。
善聽到這樣的話,淚已經不由自主地了來,他幾乎就要站起來大聲地罵上這個人幾句,仿佛只有這么心里才不會那么難受,可是他還是忍住了。
滿心的懷疑、痛苦還有脆弱,都隨著那句話一起滿溢了來。
他想要替永澤清洗,所以狠了狠心,伸手想去撕開那衣服。只是動手的同時,不多么的仔細,怎么小心的放輕了動作,卻仿佛還是能夠聽到那血肉剝離的聲音一般。
他回到了家里。
永澤的樣很虛弱,睛半睜著,仿佛看不清楚似的,過不了多久又緩緩地合上了。
永澤只是微微的笑著,什么也沒說,仿佛什么都沒聽到一樣。
永澤輕輕地咳了起來,他說:“要簽我早就簽了,何必等到今天。”他的臉上一直掛著平靜的笑容,看不來有什么心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