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被哄得放松了不少,卻只因這一至深不自禁,動了什么不得了的機關(guān),蘇竹猗猛地一顫,幾乎咬到了江嶠的。
但至少命是保住了。
江嶠松開了蘇竹猗,將他整個人扳過來,凝視著青年早已變得沉穩(wěn)的面孔:“所以你就讓我你家門,叫我不必再那樣辛苦,好不好?!?/p>
院里的人是早教江嶠都支開了的,如今只剩了一只困在籠里的鳥兒,與屋上不知哪家跑來打野、卻看得找吃不著的貓兒。
可卻不是什么都能躲過一劫的,他這幾日指甲長來了些許,這受驚之不受控猛地一收手,也不知會撓幾血痕。
這篡位自然是成功的,蘇竹猗不過是那么一的主動,江嶠已然顧不得那只手了。
才穿上不久的衣裳又叫將其穿上的人漸次剝落,分明是要夜的十分,屋里卻愣是沒人能決涼――甚至于還要過了大中午,將人一聲汗來。
蘇竹猗咬著唇,叫江嶠一一順著背,卻絲毫不能放松,脊背崩得死緊,勾勒了一副漂亮的蝴蝶骨。
分明說得可憐,卻是在笑著的,說完這一句又湊了上去:“不許說話。”
一只骨節(jié)稍大的手將床幔從那手上解救來,十指相扣,仿佛要將手彼此掌心,成一,就此再不分離。
分明沒有過那樣的念想,卻擔(dān)著那種名聲走了這么些年。
響聲是不輕的,江嶠心一緊,正待問他疼不疼,卻被他另一只手攀上了背,用旁的方式堵住了嘴――惦記了更久的地方,取代了那只手的位置,奪走了原本屬于那只手的幸。
保住了命的江嶠離了這危險的地境,
心里照樣是急的,卻又舍不得太急,就如同糖在了里,卻舍不得嚼碎了囫圇吞,只一一著,叫唇去碾磨、叫牙齒去慢慢噬咬,這盼著將這份來之不易的甜細細品嘗。
曾經(jīng)他對這只手也是極其熟悉的,如今得了機會,自然還是要重新熟悉一番。
疼自然是疼的,若不然床幔也不至于叫那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得不成樣――誰曉得平日不過輕輕巧巧執(zhí)筆的手能有這樣大的力?
江嶠將那只手拉到唇邊,輕輕地碰了一,又一,再一……
說到底,這執(zhí)筆的手從前也是握過刀戟的,縱便漂亮,也不該是文弱。
于是力行地叫最后四個字達成了現(xiàn)實。
哪里就愿意分離了,這么些年,原本都該是順理成章,卻叫一場意外耽擱的不成樣,到后來再重逢,再去熟悉本該早已熟悉的,卻要小心翼翼去試探、去開拓,等到乍見一線光芒,心也是得不成樣。
而江嶠若同蘇竹猗好了,那就是個斷絕孫的命,他們巴不得蘇竹猗將江嶠迷得找不著北。
只是蘇竹猗忽然加了手上的力,拉著他的手一扣,手背砸上了床板,發(fā)一聲響動。之后死死拽著,不叫江嶠再拉動。
便是這份慢條斯理,叫心急切更甚,但凡不再克制,便能餓了許久的狼,迅速將獵拆吃腹。
蘇竹猗聞言默了片刻,將手往江嶠環(huán)在他腰上的手上拍了拍:“這些年,辛苦你了?!?/p>
成為江嶠的助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