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常禾都過得恍恍惚惚的,直到晚上杜宇閣來接他,他都沒從這種緒當中走來。
“你在難過嗎?因為我沒告訴你這些微不足的事兒嗎?”
“把你哥的起訴給駁回了。”
車里黑黢黢的一片,只有儀表盤發了一些光亮,他看不太清杜宇閣的睛。
女同學喋喋不休的贊揚起杜宇閣來,說她聽男朋友說過的杜宇閣有多厲害的傳說,可是她說得這些常禾自己卻本不知。
“我同學說你在國際獲過獎,很厲害,她男朋友是你的崇拜者,你上過雜志,稿很難約……”常禾絮絮叨叨、毫無條理的說著自己聽同學說得關于杜宇閣的軼事,當他講完話,杜宇閣已經把車停在了街邊。
“那就是了。”女同學篤定的說。
冬天的天黑得特別早,常禾從校門來,路上已經閃起了燈,他找到杜宇閣的車,沒聲沒息的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
“我大概的確像大家說得那么厲害。”這杜宇閣對自己有自信,“但是在生活里,衡量你是否了解我的并不是這些。”
“嗯。”常禾懨懨的,手指摳著衣服扣,幾乎沒什么心去聽那個結果,好像除了杜宇閣,這一切都不太重要。
“為什么呢?”
“是的。”常禾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是什么?我覺得自己和你在一起這么久卻對你一無所知。我只知給你添麻煩,把家里得混亂再煩你去收拾,得菜又好像不那么和你胃,沒什么主見總是讓你幫我主意,你幫我,給我站腳助威,幫我打官司找律師……而我,什么都沒有,花著你的錢,住在你的房里……”
“對啊……”
不是叫杜宇閣?”
“我覺得我對于你知的太少了。”常禾想了想,把話說了來。他們認識、上床、同居……這一切都發生的那么快,他住杜宇閣的家里,自以為著杜宇閣,卻好像對杜宇閣的付卻那么少,還總是給他惹麻煩。杜宇閣幫他,貼他,大男人的占據了他的全,可是他呢?
“哦。”常禾又只是應了一聲,扭臉看著窗外。這結果似乎宣告他贏了,可是為什么不太開心。
“為什么這么說?”杜宇閣又問。
他這種顯然不太興的緒自然被杜宇閣收底,但是杜宇閣沒問怎么了,只是說:“你哥起訴你的案判決了。”
常禾的話音被杜宇閣的突如其來的吻堵在嚨里,他睜著有些被淚模糊的睛看著杜宇閣的里到底寫著什么訊息。
然而杜宇閣什么都沒說,只是親吻著他,用尖挑著常禾的,津
微不足?可是在常禾心里卻重要。他不知杜宇閣這么厲害,可能知了,自己會更自卑、更覺得不上他吧。
“你不興?”杜宇閣目視前方,摸不太透戀人的緒,他還想著那天常禾興奮過的樣,而今天連那天的百分之一都達不到。
可同學這種篤定卻讓常禾一就陷到一種緒當中。――他自以為很的杜宇閣,自己竟然一都不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