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坐吧。”杜宇閣既然是主人,又允許他們上門,就不得不招呼人。
“你們別為老不尊,記住,這里是我家,你們求我說想和常禾談談我才帶你們來,門連人話都不會說的話,那就請去。哎哎,你也別瞪我別說我沒家教,我就這樣。”杜宇閣哄哄的站到常禾邊,一都不給他們面。
常禾趁杜宇閣去放行李的過程中,慢慢的蹬掉鞋換好拖鞋,他沒有辦法彎腰給那老兩找鞋,盡可能會被他們認為不禮貌,他也還是徑直到了客廳里面緩慢的坐來。
“爺爺,您這話是什么意思?”聽見這番奚落,常禾十分失望的反問。
老爺見這態勢態度終于了來,但也沒太好的語氣說:“我是要和我孫說話的,杜先生請放尊重些。”
杜宇閣不耐煩的打斷他們想要跟常禾談談的要求,冷著臉說:“你們上車吧,有事回去再說。”
“哼。”老爺一聲冷哼,正準備開,卻被從房間里來的杜宇閣打斷。
,從病房走到車里短短的路程,常禾的脖頸就已經滲好些冷汗。他乖乖的坐在副駕駛上等著杜宇閣放行李回來,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人。
這一惡人先告狀幼稚得令杜宇閣發笑,他搖著從柜里拿兩雙一次拖鞋丟到地上,說:“那趕緊說,說完就走吧,別擾著常禾休息。”
常禾只是聽說爺爺在他受傷的時候看過自己,但住院的這段時間卻一直未面,他們坐車的時候常禾的心往一沉,要不是杜宇閣在拉他的手,他可能連與他們問好的勇氣都沒有。
常禾窗往外看,竟看見杜宇閣在和兩個老人說話。兩個老人都背對著他,陽光又十分刺,本看不是誰,只是那花白的發在陽光底格外明顯。他喊了一聲杜宇閣,兩位老人都回了,常禾一愣住,竟然是很久都沒見過的爺爺和。
這個時間,兩位老人也在打量這間屋,最后目光落在常禾上,老爺先是冒一句話來:“怎么都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果然是那個女人的種。”嘲諷的意味不言而喻。
回去的路程車十分沉默,每個人都想說兒什么卻又不知如何開好。到了家,開了門,一星期都沒回來過的常禾忍不住四張望,這里還是跟他離開的那天一樣,哪里都沒變過,只是院的喜悅一都被后跟著的兩位老人洗刷掉了。
三十一
兩位老人似乎在家里主慣了,到了生人家也是一副在上的樣,可杜宇閣哪里肯讓他們作威作福,徑直坐回到常禾邊,攬過他的肩膀,小聲對他說:“你別怕,有我給你撐腰。”說完又傲慢的去看那兩個老家伙。
“我傷還有疼,所以等他來再給你們找鞋吧,真是抱歉。”常禾難免會有些拘謹,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這兩位老人是他從小的噩夢,即使在杜宇閣的家里,他也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底氣。
這時候老太太扯了扯老爺的衣襟讓他噤聲,見杜宇閣也不給找拖鞋換,那意思就好像在說如果不想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