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后,常禾的心一直不算太好,什么都是懨懨的,有時候坐在書房里發(fā)呆看窗外的枯樹,一看就是小半天。
“嗯。”
這時常禾剛把手里的花生米全都放在嘴里嚼,然后又抓了一把,聽見杜宇閣那種語氣,便怔怔的回看杜宇閣,“什么?”
話到一半,常禾控訴的聲音就已經(jīng)變得哽咽,淚啪嗒啪嗒的往掉,杜宇閣沒有用言語去安,只是一又一的拍著常禾的后背。
“我覺得你應該知,這或許會影響心,但也該跟你說。我午接到那個電話,律師告訴我說,常禹交代你父母的死與他有關(guān),雖然他辯解說只是為了想害死你母親,誰知卻連你父親也一起……”
常禾哭到?jīng)]力氣,才從杜宇閣的懷里來,杜宇閣上的那件家居服早已被淚和鼻涕浸得不成樣。
常禾聽見這話,手里的花生米掉了一桌,他狼狽的一個個撿起來,放回到盤里,掌心還粘著的碎屑。心很疼,就像被鈍刀來回的銼,跟著腰側(cè)已經(jīng)痊愈了的傷也疼,兩個地方的傷痛聯(lián)系到了一起,疼得他腦都木了。他站起,手掌抵在那傷,似乎隔著衣服都能摸到傷疤。他低,慌張的不知如何是好,卻在這時候,杜宇閣走到他邊,把他攬在懷里。
”
常禾的思緒很混亂,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卻因杜宇閣的這兩句話又涌眶,他瘋狂的吻著杜宇閣的嘴巴,杜宇閣就任他又親又啃,最后把他的嘴角都咬破了,杜宇閣都沒說什么。
杜宇閣并沒有迫他快從這種悲傷中走來,只是靜靜的翻本書陪著他。年前他父母沒到的幾天,兩個人就這樣相對無言伴著彼此度過。
常禾緊咬著牙,“哥,我……他為什么要這樣……爸本來的是我媽,要不是因為他媽,我們也不會過得那么辛苦。”常禾了鼻,憋憋屈屈的繼續(xù)說:“小時候別人都有爸爸就我沒有,我媽帶著我,還被姥姥那邊的親戚唾棄,我生病了有我媽,可我媽生病了就只能著。我們吃的不好,住的很差,三天兩還要被那個女人煩……后來回去了又怎樣,那么自私的一家人,看見我們連好臉都沒有。背地里罵了我多少次野種我都沒敢說什么,就怕惹她不興。我們受了那么多苦,最后卻落得這個場,他如此喪心病狂,就算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要過年了,哪天陪你去看看你的父母。”杜宇閣提議。
“乖,別難過……你要這樣,我就不該跟你說的。”杜宇閣拍著他的后背,“你想哭的話就哭來,別憋著。”
他們挑了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又買了香燭和紙錢,常禾帶著杜宇閣去自己父母的墓地去上了墳。
“好了,不哭了。你要相信,常禹總會得到他相應的懲罰,曾經(jīng)傷害過你的人也是,我們就靜靜的看著他們滅亡。”
杜宇閣用手指揩去常禾角的淚,又在他發(fā)紅的上輕輕吻了,“以后都沒人能傷害到你了,因為我一直都會在。”
“好。”
不是誰耍脾氣,也不是誰不肯原諒,年輕時失去父母的的傷疤又重新被撕開,得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