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完成王位的更替,誰也不曾想到,榮譽降臨得如此突然,輕而易舉。不經意之間,世界第一的光環以某種無法抗拒的方式籠罩上兩名年輕人的腦ding。
“羽翔成功登ding!中國人終于登上男zi雙打世界第一的寶座!”
“世界第一搭檔明日聯手chu擊,力爭我國奧運代表團歷史上第一枚羽mao球男雙金牌!”
這么多年的期盼和渴望,像暴雨傾盆之后gao漲的shui位,沖破了閘門,驟然破堤涌chu,鋪天蓋地,瞬間席卷了所有人猶存的一份清醒與神智。
中國的男zi球類項目,多少年來讓國人嘗盡辛酸苦辣與恥辱憋屈。鐵血忠誠的球迷只能遠隔滔滔黃海,遙遙瞭望咱們的友好鄰bang在四年一度的國際足壇盛會上橫掃歐洲勁旅、叱詫綠茵風云,讓球迷們飽受摧殘羞辱的心靈雪上加霜,羨慕嫉妒恨溢于言表。
如今我們的羽mao球項目終于能夠步國球兵乓球的后塵,以不容置疑的實力壓倒鄰bang,勒在球迷們心kou許多年的那一dao緊箍咒終于開釋。剎那間喝彩與掌聲激揚澎湃,仿佛這枚金牌已如探nang取wu,唾手可得。
蕭羽用手掌遮著yan睛,跟展翔一齊,ding著一tou噼啪閃爍狂追不舍的閃光燈,躥上樓梯。
他看見譚冰垂著tou表qing漠然地從樓dao里走過,對窗外huan呼尖叫的球迷視而不見,仿佛這一切都與之無關。
程輝跑過去扯住譚冰的胳膊:“冰冰,我打贏了,我混雙打jin決賽了!”
“哦。”譚冰應了一聲,yan神渙散得像是在樓dao里徘徊夢游。
程輝把人扽到墻角低聲問:“小花,你今天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譚冰從他掌中chouchu手腕:“沒事?!?/p>
“沒事你為啥才打三分鐘就棄權啊?我問你你又不說,你的腳到底傷成啥樣了,疼么?你也不讓我看你的腳……”
“我的腳好了,你不用擔心。”
譚冰推開程輝,shen影在樓dao里靜靜地漂移,yan神像是穿透了前方的一堵墻,飄向茫然未知的遠chu1。程輝莫名地看著譚冰一腳gao、一腳低,走得有些吃力,臉dan上卻沒有一絲一毫扭傷后痛楚的知覺表象。
他剛想要張嘴質問,被蕭羽從背后拍了一掌:“輝輝,你小zi真行,決賽加油!”
程輝甚至沒心思去應付蕭羽,他yan里晃動的全bu是譚冰上shen只穿一件單薄T恤衫、瑟瑟微抖的背影。冰花原本膚se就很白,看起來如同一塊透明的冰雕,脖頸淡青se的血guan在pi膚xia凝固,沒有tiao動的生氣。
“譚冰我跟你說話呢……喂,你給我過來!”程輝氣呼呼地叫。
“小冰冰怎么了?你別動不動就吼他,你就不能對人家溫柔dian兒?”
“我還不夠溫柔???”程輝撇了撇嘴,輝爺現在整天追在小花屁gu后邊陪笑臉,哄著他,你看老zi對誰這么溫柔過、耐心過?我每天晚上關起屋門,ding枕tou,跪床tou,甜言蜜語巴結討好小媳婦的衰樣兒,也不能讓你們瞧見!
程輝吼了兩句,沒把冰花吼回來,頓時覺得在小鳥跟前有些栽面兒,哼dao:“沒事,又犯mao病了,甭理他。”他嘴上很**地說“甭理他”,心里卻在盤算回屋以后怎么躥著gao拿大ding扮鬼臉地逗小冰花,直到把人逗得眉開yan笑,乖乖躺在他懷里像一朵小花jiao羞綻放。
程輝悻悻地回過tou來,跟蕭羽抱了抱,手掌在蕭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