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很懷疑，這種慘綠得發黑的膚，以及上面糾結著的深深淺淺的金花紋，無不顯示著非人的特征！這東西真會是人？我看倒是比較像某種成分奇特的礦石雕鑿的玩意，只是錯亂地套了件衣服。

他哦了一聲，“你們一男一女卻共用一個面孔，那么究竟是男的那個長得像女人，還是女的那個長得像男人？”

在周圍倒一涼氣的聲音中，坐在椅上的我興致地伸手去，仔細摸摸他石也似的臉。摸到的地方微溫，柔而有彈。真是奇怪了，看上去雖然像石，摸著倒是跟膚沒兩樣。我閉上睛，單靠手指的反應來判斷，細細撫摸，很容易就分辨他的眉，睛，鼻梁和嘴唇，和正常人并無分別，放心了。

“兩位師叔長得好像。”他說。

就在這個時候，頓在典墨的臉上忘了拿回來的右手，覺到手肌膚輕輕的動作，我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手，看向他的臉，他確實笑了？！

“五官齊備。”

云釵也不放過我，偏著笑問，“師弟，光天化日之白摸了這么久，就不給我們發表評論啊？你弟這張臉的摸起來究竟如何啊？”

我想回他緊握的那之手，他卻握得更緊了，在青黑臉上尤為閃亮的睛緊緊盯著我，直到我氣地放棄了回自己右手的打算。他才側過去，看著拿我尋開心最不遺余力的云簪和云釵兄妹。

他好像，親了我一？

那，剛才那么快的動作是什么？

哦，不是變了，是他站起來了。我才真正明白這是個人形，據他的衣服，區別了他的四肢和，以及。

典墨的一只手突然搭上我的手腕，輕輕但卻勢地將我的手推開，他的臉就順著這個動作靠近了些，我只看見他臉上青黑肌膚和閃亮紋路飛速放大，然后什么冰涼的東西探到我脖后面把我的整個向前一拗，我的嘴唇就與什么類似的柔東西一碰即散。

“師父，這樣就扯平了。”他說著，退開了。我脖后面的冰冷東西也移走，原來是他的另一只手。

他朝這邊走過來，周圍的眾人紛紛推開讓一條路，讓他直直走到我面前，躬一揖，“弟典墨，見過師父。”

聲音正常的，就是十歲左右孩的童音。我再看過去，他的個不，四肢齊備，黑的發披散著，幾乎和其他地方分辨不開。其他都沒什么，就偏偏他的膚，實在是叫人看了難受，那是種像從深淵沼澤里撈來的，被沼氣腐蝕過的石的顏。雖然看形似乎還是個孩童，但臉什么樣，本看不來。

，是睛？倒是明亮得跟寶石似的。然后，這個東西突然變了！

“當然是她/他長得像男人/女人！”云簪和云釵同時回答，聽到對方的話時候又同時愣了一。云釵挽著云簪的手漸漸松開來，云簪掛在臉上的笑容也緩慢凝結了。兩人互相看了一，視線交匯，電光火石！

周圍哄笑聲起時，我真恨不得自己也是個石臉。

不知怎么著，我就脫而一句

原來不是錯覺啊。

可是就這樣純學術的撫摸，卻被云簪一聲嗤笑就打斷了，“這種豆腐都能吃得這么投，師弟果然非常人。”

云釵吃吃笑著，挽著云簪的手臂說，“那當然了，我們是雙胞胎。”

訥訥地說不話來，我只能轉呆呆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