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率先打破沉默,“其實,我已經開始有懷念你黑黑時候的樣。”
媽的,我還沒死!
“師父說這個好,你敢不要!”為師也要一回。
我想了想,看著那飛舞的銀發,“小黑,你少年白得好厲害。”
“什么?”
“看上去都一樣。對了,那面人呢?”我四顧,剛剛明明還在地上的紅面團,現在已經沒了。
“小黑,”我伸伸懶腰,“今天真是值得紀念呢!”
“你有異議?”我假裝詫異。
我揚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脖上。
“有異議隨便提,反正我也不聽。”
“沒事。”我看著面前這個讓我有自慚形穢的家伙,突然有了惡作劇的念,“徒弟啊,為了紀念我們相遇時的你,我給你起個小名罷。”
叫你等我你不等,你想死啊!為什么不逃回里來?”
他似懂非懂,定定地看著我,認真地說,“師父,我會懷念你的。”
我才走了兩步,小黑在后喚我,我停腳步,回過去。
“我初見你的時候,你最大的特就是又小又黑,對不對?你的小名就叫小黑好不好?”
他立刻搖反對,“好難聽的名字,不要不要。”
原來辨別一個人,相真的很重要。
今天是十六,他站在崖上,后是整個滿月,明明應該是比平時明亮的夜晚,看上去卻黯淡許多,滿月的光,似乎都被站在那里的小黑給截斷了,沒有一絲投到我這里來。包裹著他的是一片深黑的夜,而閃亮的銀長發因為夜風而起伏。他只是站著,五官什么的都被陰影遮住,看到的僅僅是黑白分明的剪影,但就算這樣,也是滿月冷光之最撩人的剪影。他輕輕的話語順著夜風飄了過來,還是剛才的問題,“既然現在知我是誰了,你有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他悶悶地“嗯”了一聲,看得我心里有暗。
他噗哧一聲笑了,打破了剛才非常撩人但卻陌生的一幕,“我的是銀發,不是白發,師父!”
“懷念是什么?”他突然冒這么一句話。
我們就這樣沉默了。
“懷念就是,心里時不時就會想起某個東西,某個人,想起之后就覺得有難過,很想再見一次。”我盡可能地給他了個名詞解釋。
“真的?”小黑苦著的一張臉上總算有微笑的反應了。
“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熬夜啊,當然值得紀念。”難得小黑和我想法一致,我呵呵笑著,“回去睡覺罷!”
聽到這話,典墨住我臉頰的雙手松開來,他看著我,表有怪怪的。
“師父,商量一嘛!”他可憐狀。
“我有異議!”
有那么一陣,我甚至懷疑面前的這個人真是我的弟典墨嗎?他長褪之后,好像又是陌生人了。
“我決定了,為了紀念你的黑,以后不養還是收弟,通通都跟著你叫小黑。不愿意就逐師門!”我呵呵地笑起來了,“小黑,你聽到了么?”
“……”
“師父,嘛呢!”他著脖,有不解。
“我怎么知你能對付它,萬一你不能對付,那不是也害了你嗎?!”我努力要保衛被痛的臉,瞪著這個沒大沒小的弟。
“哦,剛剛我跟師父說話的時候,它不聲不響地爬上去了。現在就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