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我隨何筒離開的時候還是午后，現在外面一片星光，萬籟俱寂。

“我剛收典墨為徒的時候，你曾經說過，只要我午夜時分到你房間里來，你就會把整件事的原委仔仔細細告訴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平靜地說，“我想知，你說的話，現在還算數么？”

“天地初開之時，人三界混生。上天呵護萬生靈，三方神界以人世間為中心擴展，將最兇猛的妖驅除。人世雖然是最脆弱的地方，卻是得到上天最多眷顧的地方。這些你學過了吧？”

徹底消失在池的銀波紋中。

我絲毫不理會于鏡的阻止，拼命掙扎。涌動著難以抑制的，比過去，比任何時候都烈萬倍，于鏡竟然被我生生地掀開，踉蹌著摔上墻，一時塵土飛揚！我剛要再撲向那池，奇跡竟然發生了。

那銀的池突然如同沸騰一般,劇烈震動。隨之發生的異相，是平地而起的狂風，這個狹窄密封的竟然會起颶風，說去也沒人信！

我，提起茶壺，“你說罷，我給你倒茶。”

然后，醒來已經在這里，和小黑一起。

我從床上來，為他蓋好被，走了去。

然后，我看見這龍涎池中心，竟然形成巨大的漩渦，池涸一般地退去，最后，竟自凝結成銀光閃閃寒氣四的地表。

這時，魂魄歸位的巨大痛楚才從我上每一寸膚，每一個孔中傳導過來，我昏過去了。

可是確確實實地發生了！

“最名的？被稱為四方妖的那四個都很名吧。”歷史我還是學得很好，“顓瑞，膜宴，廷刳和龍亙。”

那片銀光的中心，匍匐著模糊不成人形的，就是小黑么？

“對，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它們真如文獻

于鏡看著我，半晌，突然笑了，“師弟，你的記還真夠好的。算數，只要是我說過的話，都算數。我想，你已經從他那里知個大概了，”于鏡瞟了一放在他桌上的畫卷，里面還關著何筒，“你只是想找我證實吧？”

我，當然了。

“嗯。”我，“我記得以前老講過，妖是被上天隔絕的地方，嗜血妖和上古兇獸都藏匿在它無盡的黑暗深淵。它們最初都是在這片大地上生長，后來被三方神界驅逐，所以上古的文錄中，對它們都有所記錄。”

“反正，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你了。”于鏡喝茶，“一切，都要從十年前平心崖的那次災難說起。你可還記得，妖開，平心崖眾人離散的事？”

我側過來，輕輕揭開小黑上的被，他幾乎不成人形模樣還鮮活留在我記憶中，但現在，他的已經徹底重生，除了一些腹和的重傷還沒有完全恢復之外，一切都跟過去完全一樣。在昏迷中，他的眉卻是舒展的，沒有痛苦的表，反而類似毫無掛牽的沉睡，我想他短時間不會醒來。

我尋著路，前往平心崖的正廳。

直接推開門，于鏡正坐在窗前沉思，雖然我沒有殺氣，但是他竟然會想得那么投完全沒有發現，也真是很罕見。我靠近了，他才看見我，愣了片刻，才說，“師弟，午夜不睡，究竟何故？”

于鏡贊許地笑笑，“那你可還記得，其中最名的是哪個？”

“沒關系了。”于鏡的話語在我耳邊響起，我陡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