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多休息休息就急著回來了?”我問。
“嗯……”剛答應完,我回過神來,“什么啊,我有什么不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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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不興了?”
張慶說完就沒再理我,自顧自的和周圍的人開起了玩笑。我看著表面上談笑風生的他,心里正失落著呢,就聽江波在我耳邊問:
“我也不清楚……”
“我和你只有兩個啊,另一個換誰?”我問。
人漸漸散了,可能是大家心里還有別扭,都各自找借去了。我幫著劉征和張慶收拾東西。趁張慶上廁所的機會,我看了看劉征問:
江波笑笑沒說話。我看著今天格外深莫測的他,心里有發虛。
“開始在療養院的時候還好,大夫說他恢復的很快,后來……他好象就很不合了,跟誰都不大講話,甚至醫生。所以,我們只好把他帶回來了,看這樣行不行……”
“班長要我找你們那,張慶回來了!”
“那是,這么個驢嗓廣播著,想不聽也難!超聲次聲一起上啊!”我們大笑。
“哦,大夫說要學校呆著對我的病好一些。”張慶講。
剛張慶他們宿舍,就看到已經圍了一屋的人了。張慶和劉征坐在桌旁邊,輔導員也在。他的行李還沒打開,人看上去胖了不少——原先是個小臉面,現在卻看著兩頰的肉直要往掉。
“張慶,回來啦!”不知為什么,我竟然有心虛。就好像賊和賊臟一起被主人拿到了一樣。
小安可能是真有事了,聽到我們說他,破天荒也沒還嘴。
“有幾個人啊?”我問。
他的聲音震得我耳朵都疼。
“你問問李青怎么樣?”班長了注意,這個想法到也不錯,李青膽大,人又仗義,估
“你好啊!”他站起來,伸了手。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我瞧著卻陌生極了。手忙腳亂地握著他的手,覺很不舒服。
劉征正鋪床呢,聽我問他,先向門看看,然后搖搖:
“什么?你也不清楚?”我驚訝地問。
我問完就恨得直想自己個嘴巴——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呢?張慶反而沒在意,大大方方講話。他到底好沒好?我心里疑惑著,偷看劉征,他也正忙著察言觀看著“病人”呢,聽到張慶的答案,似乎松了氣。
“三個,甄剛,王躍東和呂飛。”班長說。
“張慶的……恩病到底怎么樣了?”
“也不是實驗,只是一種治療方法。其實,大夫說他應該基本沒什么大礙了……”
正想問他那現在我們該怎么辦,聽到門腳步聲——張慶回來了。我們裝著若無其事地收拾東西。總算會到當年革命先輩的難了——尤其是地黨。
“好了,他們一路上也累了兩天了,讓張慶先收拾收拾休息吧,以后還一切照常!”輔導員打斷了看上去還是很洽的談話,只是他說照常,也不知能不能像人希望的那樣“照常”。
“啊?你們拿這種事實驗啊?”
事實總是與一些人的好愿望相反的。輔導員上午剛說了一切照常,我這么想,劉征也這么想,也許張慶也是這么想的,但午張慶他們宿舍就有人找班長說要調換寢室了。班長把我從自習室里拉來告訴我的時候,我先是氣憤,然后一想,人家也沒什么不對啊,畢竟張慶的病誰也說不清到底好沒有,要求每個人都有我在瘋人院過夜的經歷那也太過分了。